八月上旬,北地的天气已经逐渐的凉爽起来。
街道上往来的行人,也越来越多。
然而,城门口却寂寂无声。
只见一队身穿甲胄,腰悬战刀,浑身充斥着杀气的士兵站在城门口,仿佛是经年不多的雕塑一动不动。这些凶戾的士兵往城门口一站,周围的百姓只得远远地观望。不仅如此,出入城门的百姓都被拦住。
一个个百姓睁大了眼睛,敬畏的望着站在城门口的人,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灿。
他站在冀城的城门口,是为了迎接韦端的到来。
时隔半个月,韦端从威武出发,终于快要抵达冀城了。
王灿要把韦端迁往成都,这事对王灿来说是一件大好事,但对于韦端来说却是剥夺了韦家在威武的权利。而且韦端所在的韦家还是关中大族,韦端本身也是名士,所以王灿为了表示对韦端的尊重,亲自在城门口迎接。
典韦站在王灿身后,低声说道:“主公,来了!”
王灿眺望远方,看见一队人马缓缓行来。
一辆马车行驶在最前面,韦端就坐在马车中。
王灿看见马车行来,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韦端前来拜谒他,尚且无法确定韦端是否会答应去成都,是敌是友尚未可知。但王灿得做出该有的姿态,要表示出对韦端的尊重,这不仅是做给韦端看的,也是做给凉州百姓看的。
远处,一辆辆马车行驶过来。
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中,韦端轻轻撩起门帘,掀开了一个口子,打望着前方的道路。
当他看见城门口的队伍后,心脏都忍不住加速的跳动了几下。
韦康见韦端脸色变化,也凑过去打量。
入眼处,只见城门口有精锐骁勇的士兵列阵,森严而立。最前面,是一个身穿锦衣华服,年龄约莫三十许的人站在城门口。其余的人都站在那人后面,脸上露出恭敬谦卑的神情。韦康见此情况,立即喝道:“停车!”
顿时,马车一下停了下来。
韦端忙问道:“康儿,怎么停下了?”
韦诞也接着说道:“大哥,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才到冀城城门口呢?”
韦康正色道:“爹爹,若是我们到城门口才停下马车,那就不合礼仪了。您看城门口的阵仗,明显是蜀王亲自迎接,若是我们在蜀王面前下马车,肯定显得不恭敬,早些下马车徒步走过去,才能显出您对蜀王的尊敬。”
韦端连连点头,说道:“若非康儿提醒,为父险些得罪了蜀王!”
韦康摇头道:“蜀王一方雄主,这点胸襟肯定是有的,得罪到不至于。不过,我们若是在城门口下马车,肯定给蜀王麾下的文武重臣留下不好的印象,对我们韦家的发展不利,所以必须提早下马车。”
说着话,韦康撩起马车门帘,示意韦端先行。
韦端带着韦康和韦诞下了马车,徒步朝城门口行去。
至于韦端的家眷,依旧在后面的马车中,所有的马车跟在韦端后面,缓缓而行。
王灿远远的望见韦端乘坐的马车停下,而韦氏父子也下马车徒步走来,心中暗自点头,也升起一丝喜悦。
看眼前的情况,让韦端去成都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时间不长,韦端带着韦诞和韦康接近了王灿。
韦端走到王灿正前方,弯腰拱手道:“凉州刺史韦端,见过蜀王!”
王灿笑说道:“孤仰慕韦刺史久矣,今日得见,是名不虚传呐!”顿了顿,王灿目光又扫了眼韦端身后的韦康和韦诞,笑说道:“这两位莫非是韦刺史的两位公子。”说话时,王灿伸手指向韦康,赞叹道:“这位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干练有神,应该是长公子韦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