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原本州牧府的事情,大多数时候,也是糜竺在处理。所以即使王灿不露面,也没有人怀疑,更何况,朝廷任命陶谦担任徐州牧的消息,暂时没有人知道,仅限于张让、天子和朝中的一些大员知道。
整个徐州境内,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
所以不会有人怀疑。
王灿快速的赶路,一路疾走,抵达了泰山郡后,便在泰山郡境内藏匿起来,静静等待着陶谦的消息。
在王灿藏在泰山郡时,东郡境内,陶谦乘坐的马车,正快速的赶路。
陶谦的年龄,已经是五十出头,两鬓早已经斑白,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苍老。他此前在朝中为官,对于徐州的情况,也是有所耳闻的。
宣纸,出自徐州。
整个徐州境内,没有黄巾贼,富庶无比。甚至徐州还有印刷术,能印刷出一本本书籍,使得读书人读书更是便宜。
在陶谦看来,徐州就是聚宝盆。
他为了担任徐州牧,那也是上下打点一番,飞了很大心思的,然后才得到天子的允许。如今陶谦前往徐州,身边带着的士兵,约莫有三十余护卫。
马车中,除了陶谦端坐着,还坐着陶谦自己的幕僚李悠,至于陶谦的家眷,暂时还在洛阳,并没有随陶谦一起。
毕竟陶谦如今,还没有立足。
他要待家眷到徐州,那也必须是彻底站稳脚跟后,再安排家眷到不迟。
李悠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说道:“主公,卑职进一步打探到了徐州的消息。王灿担任徐州牧期间,对徐州掌控可是固若金汤的。我们到了徐州后,也得小心行事。毕竟王灿在徐州,实力根深蒂固。”
“哈哈哈……”
陶谦闻言,捋须大笑了起来。
李悠脸上有一抹疑惑,询问道:“主公何故发笑?”
陶谦说道:“原因很简单,如今的情况下,这是天子下令,是大势所趋。如果王灿敢拒绝,岂不是和天子为敌。我有天子诏书在,王灿不敢有任何怨言的。更何况,他的这般年纪,能担任九卿之一的太常,那也是不错了。这放在寻常人的身上,一辈子,都不可能仰望太常这身份。”
李悠点头道:“主公英明!”
陶谦兴致颇为高昂,继续道:“实际上,如果不是朝中争斗太厉害,老夫还是愿意留在朝中的,毕竟朝廷的一个小吏,放到地方上,那都尊贵三分。即使徐州富庶,可实际上,朝中的权势更大的。老夫如今,暂且在徐州去避开风浪。等朝廷的局势明朗,宦官和党人之间的争斗渐渐平息后,我们再考虑返回朝廷中枢。”
李悠说道:“主公所言甚是,当今的情况下,朝中的确危机重重,杀机太多。”
顿了顿,李悠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王灿这个人,虽说治理地方,带兵打仗很有一套。可地方上的手段,在朝中施展不开。说不定王灿到了朝中后,立刻被卷入风暴,到时候,连一点残渣都剩不下。”
陶谦道:“这是极有可能的。”
李悠继续道:“依卑职看,主公到了徐州后,接管了军队,可以扫荡青州的黄巾贼。王灿此人一直盘踞在徐州,不理会青州的黄巾贼,坐视黄巾贼坐大。主公前往后,扫荡黄巾贼,便可以再度立功。到时候,封侯拜相,便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急,不急!”
陶谦说道:“等到了徐州后,再看是什么情况。”
顿了顿,陶谦继续道:“说起来,此前就让你打探徐州的消息,除了徐州的宣纸外,其余的世家大族,你了解了多少?”
李悠正色道:“徐州的大族,以东海糜家,下邳陈家为主。不过这糜家和陈家,都有人在王灿的麾下任职。等我们抵达后,便着手先拉拢这两家,收为己用。”
陶谦道:“就这么办。”
两人一路商量着,不知不觉,马车已经离开了东郡。
当陶谦的马车,进入泰山郡后,其行踪,已经有哨探发现,然后快速传到了王灿的手中。王灿得知了陶谦的具体情况后,更是踏实。
陶谦前往徐州,竟然只有三十余护卫。
这简直是送死。
陶谦在朝廷中,有胆子谋夺他的徐州牧一职,但实际上,却没有充足的准备。如果陶谦此次前往徐州,带上一两千的亲卫保护,王灿不可能少数士兵行动,至少得调动一定的军队,才能击溃陶谦,甚至于要杀了陶谦,也并不容易。
如今,却是不一样了。
王灿得了消息后,心中笃定,便带着典韦,快速和陶谦相向而行,拉近双方的距离。到最后,王灿选择了在一处山林中布下埋伏。
之所以在山林中布下埋伏,是因为这山中厮杀,不容易被发现,一旦解决了陶谦等人,到时候,直接把陶谦及其余人的尸体,全部扔到山中去,自有豺狼虎豹吞掉了尸体。
到时候,连尸体都找不到。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山林中容易布下埋伏,方便王灿对付陶谦身边的护卫。王灿抵达后,便快速的行动,带着十余名士兵,布置现场,准备伏击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