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灿迈步时,周围的一个个全都纷纷避开,主动让开了一条路,任由王灿离开。谁都见识了王灿的厉害,没有人敢去阻拦。
王灿提着大贺突罗的脑袋离开后,没去管契丹人的事情。
没了大贺突罗,契丹必乱。
至于这乱局,就不是王灿愿意管的,王灿能管的,就只是他治下的子民。王灿回到自己战马所在的位置,便骑着马返回,这一路返回,却是速度极快,不到短短两天的时间,王灿就已经回到了柳城县境内。
如今的柳城县境内,一切的发展倒也不错,尤其是抵近冬日,无数的流民汇聚在柳城县,加上柳城县正在修筑工事,所以许多百姓都去讨一口饭吃。
事实上大冷天的动工,是最为艰辛的事情。
按照王灿的打算,最开始这样的工事,都应该是暂停了。可对于许多流民来说,他们并不惧怕严寒,即便是手上布满了冻疮,即便是手掌开裂,但能够吃饱饭,能让家人不饿肚子,那就是最大的满足。
恰是如此,即便是冬日,王灿规划的工事,依旧在进行。
这吸纳了无数的流民。
因为不仅能有一顿饭吃,还能拿到工钱,对于流民乃至于柳城县的百姓来说,这都是极大的吸引力,所以无数人汇聚在柳城县。
王灿看到柳城县各地的工事,在不断的进行,脸上也露出赞许神情。
柳春望执行得不错。
虽说柳春望没有担任过县丞,但如今上任后,却是兢兢业业,也展露出了能力,很是不错,王灿也能放心大胆的用柳春望。
王灿径直入城,回到了县衙。
他一回到县衙,消息立刻就传出,柳春望立刻就来了。他看到王灿,见王灿完好无损,长舒了口气,说道:“县尊您可算是回来了,您离开了柳城县,卑职就觉得失去了主心骨。尤其这些日子,您不在县衙,都有风声传出,说您在契丹遭遇了不测。得亏您回来了,这一下,咱们柳城县也就能安稳了。”
王灿道:“可曾查出来,是哪些人在散播谣言?”
“不曾!”
柳春望摇头,说道:“对方隐藏得极好,找不出人。不过估摸着,也就是一些柳家、朱家等的残存余孽兴风作浪,毕竟县尊查封朱家、柳家、方家等,也不曾全部诛杀,甚至这些家族的人,有一些在离开。”
王灿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也没有把这些小事情放在眼中。
王灿提起手中用布匹包裹的脑袋,一把就扔到柳春望的面前,吩咐道:“这尸首是大贺突罗的,他是契丹的王。如今,被我杀了,你把大贺突罗的脑袋,悬挂在柳城县的城门口去。”
柳春望眉头上扬,露出惊讶神情。
要知道,大贺突罗是契丹的王,极为狡诈,是极难对付的。可没有想到,王灿竟是如此的轻易,就拿下了大贺突罗。
柳春望说道:“县尊,卑职这就准备宣传出去了。”
“去吧!”
王灿点头。
柳春望捡起大贺突罗的脑袋,他掀开丝绸看了一眼。他对于大贺突罗,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不知道大贺突罗长什么样子。但柳城县人来人往,有无数的商贩来往,肯定有人认识柳春望,所以柳春望倒是不担心,肯定有人能认出大贺突罗的。
柳春望离开后,快速的把大贺突罗的尸首,悬挂在了城门口。然后,又专门安排了人,在城外宣扬王灿的事迹,说王灿千里北上,孤身一人斩杀大贺突罗的事情。
消息传开,无数人震惊。
百姓对于北面的契丹人,是既愤恨,有惧怕的,因为一旦契丹人杀来,便有无数的百姓遭到屠戮,无数人家破人亡。
如今,契丹人的王,却是轻易被县令王灿杀死。
一些百姓心中存疑,认为这一颗脑袋,未必是大贺突罗的。只是这一种声音传出来后,很快就又有专门行走四方的商贩站出来,说脑袋的确是大贺突罗的。因为行走北方的商贩,认识大贺突罗,是和大贺突罗打过交道的。
当大贺突罗的脑袋,得到了验证,百姓对于王灿更是认同。不仅是因为王灿大规模的修筑工事,以工代赈,更是王灿先杀大贺莫平,后来又孤身前往斩杀大贺突罗。
不论是哪一桩哪一件,百姓都竖起大拇指称赞。
自此,辽西郡安稳了。
百姓都是欢喜起来,议论着契丹人的事情时,也说着王灿的事情。随着王灿刚上任的几件事情,王灿在辽西郡无数百姓的眼中,已经是爱民如子的存在。
王灿已经立足,已经是站稳了脚跟。
就在一切进入正规时,天气也悄然溜走,转眼进入了十一月。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更是寒冷,一些地方都已经下雪。
这一日,王灿正处理政务时,柳春望急匆匆的进入,脸上有急切的神情,禀报道:“县尊,刚得到消息,咱们辽西郡的西面,出现了马贼。”
“据传回的消息,辽西郡最西面的一个县,已经遭了灾。而这一群马贼,极可能会到咱们柳城县境内来。”
“这些马贼的人数不多,也就是百余人,来去如风,也是极难对付的。所以卑职恳请县尊,早作准备,以免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柳春望神色紧张,很是担心柳城县西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