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已经有数。
王灿原本的打算,是以一个女婿的身份来,所以一开始,他就说了,不是以国师的身份来的。可是如今,李渊的话,已然超出了范围。
王灿便顺势道:“岳父,涉及到土改一事,不管是谁,都绝不可能阻拦。谁阻拦,谁就要死。甭管多大的势力,都是一样。尤其是大隋如今,即便是各地烽烟四起,但实际上,根本动摇不了大隋的根基。尤其有我在,任何事情,都可以平息下来。”
李渊听到后,眼眸眯了起来。
眸子深处,有精光闪过。
王灿盯着李渊,又继续说道:“世人认为,岳父性格柔和,没有什么大志向。但是,我知悉岳父的才华,也知道岳父的志向。岳父其人,可是有大志向大抱负的。所以,我在这里,提点一下岳父,以及您身后的陇西李氏,还是要小心一些。”
“上一次,宇文成都带兵到陇西堂,杀了不少人。”
“陇西李氏死了不少人。”
“可是根基还在。”
“不过,我不希望陇西李氏,再一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一旦再有任何事情,恐怕迎接陇西李氏的,就不是上一次围剿陇西堂那么简单和轻松。”
王灿的话语,犹如刀锋般,直接戳入李渊的内心。
即便李渊心思深沉,但这一刻,也被王灿吓得面色微变。他的大志向,一贯是不曾表露的,而李渊也只是一直隐藏自己的心思,只是不断结交豪杰。
如今,却被王灿一语道破。
不过李渊却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卑不亢道:“贤婿误会了,我一向是秉公守法,从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
王灿说道:“岳父,这样的话,哄一哄皇上,还是有用的。但对于我来说,却不可能的。所以,你记在心中就好。不该做的,尽量不要伸手。”
顿了顿,王灿又道:“当然,或许我说了话,你也听不进去。那就一边走一边看吧,等瓦岗覆灭后,你就会知晓,大隋的固若金汤,依旧稳固无比,你不可能有任何机会的。”
李渊沉声道:“那就拭目以待了。”
王灿心中一笑。
这便是李渊。
即便是王灿提点至此,李渊也只是说了一句拭目以待。如果对手崩塌,李渊绝不会坐视不理。可同样的,正如李渊说得拭目以待,如果对手依旧强盛,李渊也不会做什么。
没有人是傻子。
王灿话锋一转,便说着其余一些辽东战场上的趣事儿。
等吃过午饭,王灿便带着李秀宁离开。
如今的王灿,作为大隋的国师,自有府邸。他和李秀宁回到府邸后,安排了人伺候李秀宁,处理好家中的事情后,便不再耽搁时间,径直往军营去。
当王灿来到军营时,麦铁杖已经调集了大军集合。
除此外,杨林也在。
王灿有些意外,说道:“靠山王,怎么不返回驻地,而是来到军中?”
杨林说道:“老夫驻军的地点,暂时没有什么战事。反倒是瓦岗的乱贼,声势浩大,连张须陀都快扛不住。这一事情,更是重要。所以,老夫随你一起南下瓦岗。除此外,你要的人,老夫也给你带来了。”
说话时,杨林摆手指着身边的一员将领。
此人生得浓眉大眼,剑眉朗目,端的是英武不凡。
此人便是秦琼。
乃是杨林义子。
王灿目光落在秦琼的身上,赞许道:“你就是秦琼,秦叔宝?”
秦琼道:“末将秦琼,拜见国师。”
原本秦琼和杨林一样,对所谓的国师王灿,没有半点的好感。因为杨林的一番解释,尤其杨林得了王灿的帮助,不仅是沉珂旧疾尽去,还精神许多。
尤其秦琼知晓杨林的性子。
杨林是不会说谎的。
所以秦琼相信杨林的话,才一改之前的态度,不再是敌视王灿。相反,因为王灿治好了杨林的沉珂疾病,秦琼的内心,反倒是颇为感激王灿,语气中透着感激。
王灿颔首道:“不错,是一员虎将。接下来讨伐瓦岗这一战,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听后我的调遣。”
“末将遵命!”
秦叔宝躬身就应下,他内心却也欢喜。
因为有了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