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三个呼吸的时间,然后才听真一大师道:“这位施主有隐疾在身,当早做治疗的好。”
“大师慧眼。”刘关张并不像一般人那样,一听和尚道士说些不好听的话,便惊吓非常,只是微微颔首道。
反而刘元眼神一亮,好奇问道:“莫不然,大师有法子,可治这病?”
“哪里,医术一道博大精深,我不过略懂皮毛,不足以治此隐疾。”真一大师微微摇头,跟着又道:“施主可去圣手宗一试,医圣他虽脾性古怪了些,却也不是铁石之人,再像是一些疑难杂病,定能勾起他的兴趣。”
对方言语之间的恳切与善良,刘元还是听的明白的,道:“谢大师提点。”
此间事了,胖和尚真就像其说的那般,一路将刘元等人送到了山脚下。
只是临分别前又朝裴蛟说道:“姑娘当真与我佛有缘,不再考虑遁入空门吗?”
闻言裴蛟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些日子里连着好几天都在给他灌输佛法心经等,想不到这胖和尚还不死心呢。
开口直接道:“不去,和尚你别说了。”说完直接翻身上门,一行人绝尘而去,徒留下胖和尚一人在原地,嘴角含笑,手里缓缓捏着佛珠。
......
至此再没什么多余的事要做,一行人直接朝君临道晴川县赶去。
只不过路上的时候刘元心头也在好奇,为何真一大师连着说了几次裴蛟与我佛有缘,到底是裴蛟真有佛性呢,还是对方有什么目的?
在刘元看来,后者的可能性应该不大,那就是真有慧根或者说佛性?刘元扭头看着裴蛟,赶紧晃了晃脑袋。
想想从相识相知到现在,就对方身上表现出来的那些性格,怎么着也不能和佛性挨边啊。
就着这个疑问,刘元也直接问过,可惜裴蛟也不清楚,这事她也且疑惑着呢。
只是简单说了一下这几天在山巅上发生的事情,就在刘元走后的第四天那位真一大师便回到了山门。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整个佛门遗址便一日一个变化。
先是有一队队的匠人上山开始翻修新建庙舍建筑,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山的和尚也多了起来,最后就成了今日刘元所见到的画面。
相信不日之后,那佛门也重开山门的消息,就会传遍仁河上下,大江南北了。
有关佛门有缘这事说过也就忘了,依着裴蛟的性子,很快就抛到了脑后,并未放在心上。
现在一直缠绕在她心里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面对刘元的父亲,向来能张扬能羞涩,能乖巧也能高冷的裴姑娘,头一回体验到什么叫束手束脚的感觉。
只是傻傻的喊着伯父,便没有了什么后续更好的表现。
然而裴姑娘在这心思百转千回的,刘关张却是丝毫没有发现自家儿子与其的独特的关系。
说来这一路也是不近了,刘关张果真没有再出现过神志不清,甚至直接发了疯跑开的情况。
一路无惊无险,风平浪静的就进入了君临道地界。
就近找了一小县城,随意进了一家客栈,喂饱马匹,修整一晚上,打算翌日清晨再上路。
结果在这小县城得知了一些意外的消息,到现在竟然是小半个君临道都是当年那头号反贼,柴听山的地盘了。
“哦,具体是怎么回事,还请你详细说说,我这在外漂泊的久了,最近才回到君临道,不怎么了解。”
事涉柴听山晴川县,刘元自然好奇,且要问清楚了。
“哟,那我可得跟您好好说道说道了。”这客栈的掌柜的显然是个健谈的人,听刘元问话后,便详细讲了起来。
却原来,就在刘元离开晴川的这长长的一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走之后没几天柴听山的军队便奇袭大德郡两个耳城,皆是重要的粮仓,大意之下,直接被柴听山一举拿下。
再之后夏玲玲自然不可能忍了这口气,就算她想忍下这口气,郡城也不允许,毕竟没粮必然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继而军队哗变。
让她苦心积虑,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经营都付之东流,她岂会甘心。
可惜天不遂人愿,柴听山从起事造反,到的拥有如今的地位,没点本事是不可能的。
手下也算是精兵强将众多,更有王亚金为军师,为其出谋划策,尽心竭力的辅佐。
夏玲玲出城的一支军队,直接被柴听山引进山坳之地,全部吞噬殆尽。
那一战直接损失惨重,军队士气低落不说,更是给大德郡造成了相当严重的打击。
说是主动出击,倒不如说是被引诱出城。
也是和平时期安稳的太久了,这些身居内陆的重城中,说白了,没有几个能打的将领,哪儿是柴听山的对手。
遭此惨败的下场后,夏玲玲很想要重整旗鼓,但低迷的士气,却不是说提起来就能提起来的。
到的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世上怎没有完人,她也算是能文能武,内力修七重,可带兵打仗,拔高士气这种事情,真不擅长。
此时的夏玲玲便开始真的注重郡城范围内招贤纳士了,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手下副将宁易,也从旁辅助,开始了休养生息,靠着城中几个大地主,还有余粮等,也能撑上大半年。
就在这段时间里,倒的确招了不少的人,可经过检验过后,真正可堪一用的又没几个,不足一手之数。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大德郡中突有一股势力,异军突起!”
只见刘元与掌柜的两人,已经从柜台前后,走到了桌前,两人一边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聊了起来。
“什么势力?”刘元聚精会神,听的正起劲。
“奇士府。”
掌柜的缓缓吐出三个字,让刘元一阵晃神,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少年人还稍显稚嫩的面庞。
至此,周家小少爷本是玩闹般建起的草台班子,登上了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