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辰的脑袋被摇着轻轻晃了晃。
见她不说话，杜训庭又继续说道：“在你处于昏迷状态中的时候，玛丽医生让我做抉择，同不同意取走其中一个孩子时，我是怎么样的心情，你能理解和想象吗？”
江思辰抬眸望向杜训庭，她清晰地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凌迟般的伤痛。
“可是，你为什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江思辰的声音已经平静了许多。
“那时候情况紧急，你昏迷不醒不说！就算跟你商量，凭你那固执的性子，能同意吗？到最后真的就要一尸三命来收场了！”杜训庭见江思辰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的口吻也软了下来。
他扬起手臂，下意识地给江思辰揉去眼角的泪花。
江思辰抿抿唇，没有反驳。因为杜训庭的说法是正确的，她那么爱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舍其中任何一个，她都不能接受。
到最后，那肯定就是他们娘仨一起死了。
可一想到被拿掉的那个无辜的孩子，江思辰的心底就一阵绞痛。
感受到她的身体因为难过在微微颤抖，杜训庭唯有将她的脸颊搂过来，贴在自己的怀中。
他顺顺她那如瀑的乌黑秀发，安慰道：“留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们就努力用双倍的爱来**她！因为她的生命，有一半是哥哥给的！”
“哥哥？我肚子里怀的是妹妹吗？”江思辰猛然抬起头，看向杜训庭。
“嗯！”杜训庭轻轻点了点头，重新把江思辰拥入怀中，用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
“为什么不留下哥哥？奶奶那么想要曾孙子，临死也没有达成这个愿望……”江思辰便在杜训庭的怀中，低低地说了一句。
“没有刻意！是玛丽医生随意取走的！”杜训庭的眸光深幽，注视着某处，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