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新的山野气息扑面而来。
花大锤携花不醉,还有那二只架着断腿大汉的山匪,一起随着孟氏子弟走出秘道。
孟英虎,孟英彪先一步出的秘道,正站立在秘道洞口,等候着他们的出来。
花大锤倒是干脆,对正等候的孟氏兄弟一抱拳,“二位贤弟,残存的山匪离此不远,咱们长话短说,此去连云镇路途并不算太远,残存的山匪遭到重创,想来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咱们顺着秘道逃脱的事实。
所以你们只要动作快上一点,平安抵达连云镇应该没什么疑问。
老哥哥这也要和你们分手了,呵呵,我还想带着这小子继续历练几天,过些日子咱们连云镇再相见,届时老哥哥必定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孟英虎的心中本来还是很期望,花氏父子能够与他们同行,有花氏这对高手父子在,即使真被山匪发现,他们也能多一份自保的之力。
但眼见得花大锤一离开秘道,就如此说法,想想花大锤所说也是属实,山匪一时半会,的确是不可能发现他们逃脱的事实。
人家先有不顾危险奔赴送信,又再留下帮着御敌,已是天大的情份,自己虽然与花大锤兄啊弟啊的叫的亲切,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多深的交情,再者人家还要忙着陪犯子历练,也是大事。
因此孟英虎只稍作寒喧,终究无法开口再出言相邀。
孟氏兄弟带着残存的族人向连云镇方向疾奔而去。
花大锤缓缓叹了口气,看着孟英虎,孟英彪带着孟氏子弟,慌乱地朝连云镇方向逃去,然后转身看了看一直紧跟他的三只山匪。
“好了,三位啊,咱们也该分手了,老夫答应保全你们性命的承诺也已做到,你们现在可以自行选择去向了,总之,你们自由了。”
三只山匪自是千恩万谢,之后也转身离去。
等到三只山匪也走的没了影子,花大锤辩了辩方向,重重地拍了一把立在他身旁的花不醉,“小子,这一回表现不错,值得表扬,再接再厉啊”说完,花大锤抬腿也朝一个方向走去。
“老爹,老爹,等等,等等啊。”
花大锤停下脚步,歪着脑袋看着花不醉,“嗯,小子,还有什么事?”
“我觉得有点画风不对啊,老爹,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啊,咱们不是已经历练结束,正准备回家的吗?”
“没错,是这样。”花大锤干脆地回答,“你想说什么?”
花不醉皱了皱小眉头,“老爹,我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要和孟洞寨的人分开,你真的放心让孟洞寨的这一群残兵败将,老弱病残,一拐一拐,悠悠的晃到连云镇吗?”
“他们都是成年人,都是江湖好汉,我为什么会不放心他们?”花大锤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继续抬腿进行。
花不醉有点急了,他急急忙忙又开腔叫道,“老爹,你真的能确定,他们会平安抵达连云镇?”
花大锤脚步不停,头更不回,只是把大手朝花不醉一挥,“小子,少屁话,跟老子走。残兵败将,嗯,他们看起来确实是的,但老弱病残,他们不是。
现在的他们,是一群愤怒的狼,若万一真有山匪出现,他们会毫不犹豫扑上去拚命,孟老爷子本是这个家族的守护神,但老爷子却选择了,与匪徒同归于尽的方式。
这么一来,这些幸存下来的孟氏子弟,因为愤怒他们神的死,对山匪的憎恶,只怕已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这个好像是的,老爹,我也看到这些孟氏子弟愤怒的表情,但我还是觉得,他们现在就算是狼,也只是一群伤痕累累的狼。”
“小兔崽子,你脑子是不是长抽了,竟敢怀疑老子的话,他们是受了点伤,但这点伤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们现在需要的只是一场休息,一场休息而已,懂不懂?”
“不懂,绝对不懂。恼羞成怒?老爹,这就很是你的风格了。”花不醉昂起脑袋,不依不饶地回瞪着花大锤。
“哼,真要按你的逻辑来说,这些孟氏子弟根本就用不着逃离孟洞寨了,一群愤怒的狼?呕,吐了,不许吼,我可不是侮辱人家孟氏子弟,我这是鄙视你的逻辑。
切,占着地利都打不过人家,现在都成了丧家之犬了。
呵呵,没了地利,反而人品爆发,杀山匪一个人仰马翻,老爹,我不得不说,你是神话故事听多了,天真,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