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进过学堂,虽不再继续求学,但我平日里教导你的,圣人之言,需永远记在心上记住。不做学问,但要学做人。不可肆意胡闹,不可结交奸邪,不可偷鸡摸狗……”
听朱老夫子临别赠言,李海生赶紧点头称是了,杨氏又让他给朱老夫子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算是谢师恩。
“好了,你起来吧,回头我把你的名字,从明年的蒙童名单里的划去。”
说完朱老夫子就算是解决完了这件事情,转身就走。
可他老人家刚走了两步,又想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一双老目有些浑浊的问道:“对了,李家小子,你大名叫个啥?”
“李海生”。
“对,就这个名”
朱老夫子一声感叹道:“你也不常来学堂,我老了,都快记不住你叫啥名了”
李海生的声音像蚊蝇一般细小,羞愧的低下头。
福宝很不厚道的抿嘴笑笑。
杨氏的脸都气的猪肝色,把儿子恨得牙痒痒。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读了两年书,老师连你的名字都没记住,可见你平日表现如何。
气的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眼神意味很浓厚。
“现在当着外人不方便动手,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李海生心里那个憋屈呀,看着自己苦逼读书的生涯都已经结束了,临到最后一秒,还出个事故,还要遭一顿好打。
他都怀疑朱老夫子一定是故意的,以前那些蒙童背错功课的时候,没见他记性不好。
您老都记得住我是李家二小子,却记不住我的名字,一定是故意坑我呢!
这边李海生流年不利,今日回家肯定逃不过一顿男女混合双打,那边,因为张明烽还要被先生单独留下来,考校学问,所以两家同来,却不能同回。
杨氏和柳氏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就分开了。这时,朱老夫子才知道,原来这两家人,门对门的住着。
他摸着虚白的长须,大声惋惜道:“可惜!可惜!可惜呀”。众人不解,不知他所叹何事?刚才李家向他提出,明年不再来学堂时,他也没表现什么特别挽留之意,此时又大呼可惜,却不知他心中何意。
等朱老夫子见了张明烽才道:
“早知你两家住对门,平日里,我就可以让李海生帮你传递一些讲义,你做好的作业,也可以让他给我带回来。这样,即使你没来学堂,我也能及时的了解你的学习进度,这样就不耽搁你的学业了。”
说的这里,朱老夫子一脸惋惜“可惜啊!他明年就不来了,我这才知道,你们住对门,你说可惜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