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后,李家也是寻常家庭,虽比原生的朱家日子好过些,但小朱氏作为媳妇,其实也没能掌控中馈,所以小朱氏的手里,一辈子也握着这么多银钱。
银钱在手中,小朱氏心便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尽管公婆都严厉的责备了她。
可她见福宝,一年时间就赚了这么多银子,心里好生羡慕。
明面上不敢有所表现,可暗地里多次撺掇福宝,想分一杯羹,加入到生意中来。
小朱氏热情拉着福宝的手,“我们的福宝,果然是个天生的福星,以前娇娇怯怯的,如今却这般能干,就跟招财猫似的,有你在,银子就哗哗的自己流进咱们家。”
福宝笑了笑,知道小朱氏是在恭维自己,也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
“嫂子说笑了,如今家里一切都好,也不缺钱使,没必要那么劳累,这敖糖的生意并不怎么来钱,却十分辛苦。”
小朱氏对于福宝的说的话,半个字也不信,不来钱,你分给我们的银子,又不是纸糊的。
能给自家分几十两,小姑子和婆婆手里说不得有几百两银子。
小姑子不也说了吗?今年赚了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将原本的李家整个打包卖了,也许都还差点!
小朱氏讨好的笑道,“银子哪里有嫌多的……”
这时,杨氏从屋里出来,见大儿媳妇又缠着闺女,便心生不悦,高声的吩咐道:“晚上多做两个菜,再去打一壶好酒,你爹快要下衙回来了!”
小朱氏嘴里应了一声,身子却并不动,她的话还没有和小姑子说完呢?
见媳妇敷衍自己,杨氏怒了,更加不留情面,骂了几句。“懒驴懒马,就只会叫唤,却不见动起来,畜生不用鞭子抽,就是不顶事。”
小朱氏脸一红,指桑骂槐,她又不聋,见婆婆真的不满了,她也不敢顶嘴,这才起身,去了厨房照看。
杨氏把女儿叫进屋子,心里还是很不高兴,这个儿媳真是蠢笨,一点眼色劲都没有,自己也不想当恶婆婆,却非逼得自己发狠。
杨氏认真道“你嫂子是个蠢人,不必和她生气,她说话,你就只当她放屁,不用理会。”
福宝笑眯眯看着杨氏,“娘,放心吧!都是一家人,舌头和牙齿一般的关系,我不会跟嫂子计较的。”
杨氏叹了口气道:“都是银子闹得,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以前我也爱这阿堵物,如今才知银子多了,反倒是非多!”
福宝沉默了,劝慰了杨氏几句,沉思道:“不如让嫂子自己去试试吧!咱们一味的拦着她,她不明就里,还以为咱们防备她,故意拦着她赚钱,一家子骨肉,不必为了银子生嫌隙。”
杨氏一愣,压低了声音道:“可咱们根本就没有敖糖块卖,那糖霜和冰糖的事儿,又不能让人知道。”
“你嫂子真要去熬糖块,不亏才怪!”
福宝笑了:“亏就亏吧!反正红糖成本也不贵,钱财身外物,女儿手里还有一些结余,亏了也能承受的住,主要是一家人不能伤了和气。”
杨氏看媳妇这段时间的表现,也知道女儿说的是实话,一味的阻拦不是个事儿,小朱氏不亲自去折腾一把,不会死心的。
做生意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是女儿这一本万利的买卖,不也风餐露宿,提心吊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