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琢磨着,该给下矿的那些苦哈哈一个机会。以后再有事,让他们冲在前头。谁肯卖命,就让谁做咱们兄弟。某再出点钱请几个刀手,总没有迈不过去的坎。想当年,还不是咱们几个灭了唿里红?打下了他在井家庄的基业?”
“就是,三爷。”六子同样兴奋起来,“当年咱们就十一把刀,唿里红百来号人,三爷您冲在最前头,就三刀刺了他一个透心。那一架咱兄弟个个挂彩,他们同样躺倒了四、五十个。就三爷您毫发无伤,您那个扑天虎的名号立刻响彻山东江湖道。”
“哈哈哈!”听到自己最得意的事,牛三爷开怀大笑。他也有了兴致,“走,好久没有和弟兄们热闹了,都一起喝几口。”
“就是,咱就不醉不归。”
“喝醉可不成。忘了明天还有正事吗?”
“诶呦,瞧我的记性。三爷您快些,就等您先挑个姑娘呢。”
“留给弟兄们吧。回去以后给程娘带句话,这俩位姑娘就多留几日。每个都有。”
“谢三爷!”
“呵呵,记得别腿软,某还要靠你们弟兄做事,最好能灭了上林村那群王八蛋。”
“有三爷您,他们蹦不了几天了。”
“哈哈哈……”
……
虽然有点紧张,但一切都顺利的过分。小睡一会儿起来后,再次爬上树梢,眺望宅院里的灯光已灭,兄弟俩就立刻来到寨子的边墙,找了个低矮处翻入其内。
寨子里根本就没有巡逻的人。只有远远的大门口,在一堆燃烧的篝火边上,有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打瞌睡。
而寨子里能躲藏的地方更多,堆放着一堆堆矿石,很容易寻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随后俩人就盘腿坐下休息。
接着就是耐心的等待,等待着天光发亮。终于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秦白立刻起身,向秦高做了个手势,俩人猫腰快步走向石屋的方向。
这时候,心中对那位牛三爷,秦白真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感谢。矿奴们的看管已经不能用业余来形容了,这里不仅没有一个看守,甚至连门锁都懒得用。当然,有那几根树干顶住,里面的人是肯定出不来的。可外面的人开门简直太方便了,连撬锁的功夫都省了。
指挥秦高一起,搬开那几根树干。“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闪入其内掩上门,秦白轻声叫道:“敢子,李敢,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