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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长安非派里,言平和日麦相见,看得薛副宗主和李秉的一头雾水。
“言师父,你们见过?”
言平目光再次扫过日麦背后的青铜棍,试探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大白石羌人?”
日麦点头,微微抱拳,也跟言平打招呼。
“年轻时,我们曾经见过。”言平心中疑惑落地,淡淡说道:“那一次,还是多亏了他施以援手,否则我当时未必能活着回来。”
说完仔细端详日麦面容:“只是二十年过去了,你似乎容颜未改?”
日麦只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薛副宗主当下会意:“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
偏殿中堂是寻常会客的地方,门口常有其他弟子经过。
四人从偏殿侧门,一路鱼贯,入了更里的小院。饶是李秉和非派关系匪浅,也是第一次知道非派之中,还有这样一个院落。
院落不大,仅有四间房,一个凉亭而已,陈设十分简单,甚至有些陈旧,但极为僻静。
四人掩门落座,房间里甚至连茶盏也没有。
“这么说,真是你们。昨日,我见过孙大信和独孤雩,他告诉了我西明寺的变故,说有两人相助,一人似乎是木部的日麦大人,另一人似乎是襄王世子。”薛副宗主也不再打哑谜,干脆把话说开。
薛副宗主已经年过七旬,可是还是恭恭敬敬的称日麦“大人”,难道日麦在木部隐修会里的地位不低——李秉狐疑,却也不问。
“日麦大人来长安,怎么没有通知我们一声。难道羌族‘圣许’已经推算出了这次西明寺的变故,让大人来增援?”
日麦轻轻摇头,指了指李秉。
李秉疑惑:“我来说?”
见日麦点头,李秉便将自己如何在梁州和韩临渊遇到融教,又遇到日麦,已经之后在长安西明寺、香积寺发生的事情,草草跟两位副宗主交代一下,其中隐去了一些细枝末节。
二人恍然大悟,薛副宗主长舒一口气:“多亏了你们撞见,否则被融教抓住了蚩尾应虺,他身上藏着妖界的隐秘,又事关三本《黑冥武经》的下落,一旦被融教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言平面色凝重:“想不到融教四洞隐藏了这么多年,居然又现身了。这两年融教蠢蠢欲动,想不到这次连四洞也出现了。怕是融教已经暗中积累了不少力量,蓄势待发,还是得小心防范为上。”
这话李秉倒是不以为然:“十六尊者吗?一路上我也遇到过几个,感觉他们的势力充其量也就是个江湖末流势力,也算不上多厉害。”
虽然听了不少融教传言,但一路上的见闻,李秉总觉得融教只不过是疥癣之疾,见惯了朝堂纷争,对这些江湖小势力,实在是觉得有些瞧不上眼。
言平闻言:“世子莫要小看的了融教,所谓十六尊者,只不过是用来探路的‘棋子’,甚至八徒,都只不过是浮在外面的浪花,不足为虑。融教真正的势力,其实都藏匿在四洞之中,不仅势力庞大,更是隐藏极深。”
他顿了顿:“既然世子殿下已经牵涉其中,融教的很多事情也应该让你知道,我日后再慢慢说与你听。”
说完,言平面色更加严肃,看着日麦道:“今日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日麦大人,原本我们还在犹豫,要不去褒教求援。”
他长呼出一口气,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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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从约摸半年前,我们查到了‘水之阵盘’的一点消息,似乎是‘先秦时期’发生的事情。
又往下深挖了一点,种种迹象都表明,‘水之阵盘’似乎是在东海,一个叫‘南驼岛’的周围海域,我们再三确认消息的可靠性,最终宗主决定,带人去探查一番,于是就有了几个月前,宗主出游的消息。
当时一起出发的,包括我和宗主在内,一共七人,都是金部隐修会的人,一路隐藏踪迹,从盐城入海,在诸个岛屿之间波折两月,总算找到南驼岛的位置,居然比我想的还要远、它是琉球诸岛之一,那里已经不是大唐国土,属于‘山北国’。
南驼岛极大,我在岛上呆了两月,也没有走到头。岛上有集镇,也有一些扶桑和中原商人,有人懂官话。我们雇了一艘大船,出海寻找水之阵盘。
说来惭愧,一路上我经常犯‘海晕症’,于是在南驼岛附近寻找时,我就不上船了,留在岛上到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查探到别的消息。
由于补给有限,宗主的海船一般五天就会返航,可是最后一次,我足足等了十天,也不见他们回来。
意识到事情可能出了问题,我便雇了另一艘船,去海上找他们。
到了那片海域之后,很快找到了宗主的船,可是登船后才发现,船上一个人都没有。不仅我们的人,甚至同行的船夫杂役都不见了。
我当时还在想是不是遇到了水匪海寇,可是当时船上六人都是高手,断然不会寻常水匪海寇抓走。
更匪夷所思的是,船上所有陈设都保持原样,财物鱼获一样都没少。看拉一下仓里的粮菜,大概只消耗了三天的供给。
和我同行的几个船夫,见到这番景象之后,吓得连忙掉头就跑,他们管这个叫‘海神收人’,说是每隔几年就会发生一次,海神看上了船上的人,收到海里去当奴隶,当地人对这件事情极为敬畏。
我好说歹说,让他们在周边多等了我一个时辰,我下海查探了一凡,一无所获。
在我看来,所谓‘海神收人’,纯属胡扯,宗主必定是找到了什么。但我在南驼岛孤身一人,既找不到宗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留信一封,回来求援。
之后在海上又漂了一个月,才到重回大唐,原本是想立刻去离得近的‘风部’求援;但风部的事情,你也知道……”
言平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日麦,见他点头,才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