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确实很像她,不过‘花应眉’却不是这个脾性,她很温柔,而且,也更聪明。你终究不是她。”韩临渊又提起了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他解开梁珍儿的衣衫,露出白皙而柔软的肌肤;又用冰凉的刀背,顺着她的脊柱,轻轻的划拨,最后停在后颈凸起的那块脊椎上。
“你知道吗,人一共有二十六块椎骨。椎骨里,连着一条脊管,脊管内装的,是脊髓。”
韩临渊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像一层冰,压得梁珍喘不过气——她怕了,是真的怕了。
“不!不要!”她拼命的挣扎,却全然没有作用。
她猛然意识到,身边这个人,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懦弱,他也从来没有屈服,今天这一切,或许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你……别乱来……你想干嘛,我们可以商量。我再也不用血奴蛊了……好不好……”梁珍儿不住的求饶。
韩临渊却连冷笑也没有,用刀背在梁珍儿后背最突出的那块颈椎上拍了拍。
“别怕!很快就完事了。”
话音未落,一股痛叫,响彻天地。
“啊!”
一股鲜血飙在他脸上,就好像七日前,他的血溅在梁珍儿脸上一样。
梁珍儿的惨叫,初时高亢,继而变得尖锐,先头嘹亮,然后逐渐降低,最后最只能听见空气从过喉咙流出的气流声,低沉而沙哑。
“啊,多么美妙的声音啊!绵长悠远,一气呵成。”
韩临渊似乎很享受这声惨叫,他没有擦脸上的血,反而是用舌尖舔了舔,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兴奋。
“即使血奴蛊没有发作,你的血这么好闻!”
那柄小刀就这么插在她的后颈上,抵着脊椎骨,斑驳的血迹顺着她柔软的肌肤慢慢渗出,梁珍儿不断的抽搐。
“动吧,扭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韩临渊一手扶住刀柄,一手高高举起,猛地拍在刀把上。
“咔!”一声短促的脆响。
“啊!”一声更短促的哀嚎。
“咔!”一声更加短促的脆响!
韩临渊用刀在他的脊骨里撬了两下,随后拔刀。
亮红的鲜血顺着刀刃喷涌出一股,继而一种橙黄色的泡沫液体缓缓渗出,顺着她的后背,流向柔软的腰窝。
梁珍儿的身子又挣了两下,随后,便再也不动了……
“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和平共处,还是我想的太简单,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幼稚了。”
说完,他在伤口附近撒上药粉,又用纱布按住伤口,整张纱布瞬间染红。
“韩临渊,你不是人!”等疼痛过劲,梁珍儿终于发觉,自己脖子以下一点,忽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这一瞬间,她才理解了韩临渊的意图。
梁珍儿发疯似的狂吠:“狗东西!你不得好死!狗东西!你不得!好死!”
她歇斯底里的嚎叫,疯狂的咒骂,连嗓子也变得嘶哑。
“这就开始恨我了吗?”韩临渊面色阴冷,似乎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得到足够的愉悦。
他当着梁珍儿的眼前,拿出了她的针包——这套银针,是梁啸云传给她的。
医针有九种——鑱针、圆针、鍉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
梁珍儿这一套银针,每种四根,一共三十六根。
他解开布包,抽出一根最长最粗的长针,在梁珍儿眼前晃了晃,一言不发,又拿着银针,在蜡烛上烧了烧。
他手中的每一次动作,对梁珍儿都是威吓。
她心中的恐惧更甚。
“不!不要!不要!”她连连摇头,努力的想躲开,可身子却一动也不能动了。
韩临渊一言不发,在她反应之前,对着左眼出手,迅猛一针!
一道光影闪过!
“啊!”一股黑水喷出!
梁珍儿的脑袋不断的抽搐,即便她想强忍,可这种钻心的疼痛,又怎么能忍的了。
剧痛之下,她紧闭着右眼,韩临渊却根本懒得动手掰开她的眼睑,一把按住她的脑袋,随手一扎!
长针透过眼皮,直接扎穿。
“啊!啊……啊!”
梁珍儿疼的哇哇乱叫,还不忘继续咒骂:“韩临渊,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有种杀了我啊!你不是人!”
她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求速死。
“你说的对,从吃下血奴蛊的那一刻起,我早就不是人了!”
韩临渊似笑非笑,将纱布放在左手掌心,倒上药粉,拍在梁珍儿眼窝上,抓住纱布两端,在她后脑勺一系,用力一勒,然后绑好。
“别怕!我有分寸,你死不了!”
看着梁珍儿发疯一样的咒骂,他似乎变得兴奋起来,手里的动作加快,力道也更大。
他掐住梁珍儿的颌骨,懒得伸手去拉她的舌头,只是用匕首插进嘴里,随手一划。
“唰!”手起刀落!
一个红彤彤的舌头从梁珍儿嘴里掉了出来,落在床面上,依稀能看见它还在一张一翕的蠕动。
梁珍儿嘴里鲜血汩汩,比刚才背后伤口更大,血流的满床都是。
韩临渊更加癫狂,掐住她的颌骨,将她的头拎到半空,把一整瓶止血的药粉都倒了进去,不断的摇晃她的脑袋。
他手里的力道逐渐变大,似乎到现在,他心中积累的满腔愤怒、怨恨、不甘才真正宣泄出来。
“你知道吗,我原本想将你的耳朵也刺聋。但我现在不想了,我让你听着我的声音,让你知道,我是怎么一步一步活下来,摆脱你的血奴蛊!”
他重重的将梁珍儿摔在床上,恶狠狠的说道:“你倒是说说,现在!谁才是主人?”
他不再发泄,反是露出了一种恐怖的阴诡笑容。
他知道,他再也不是他了。
忽然他开始放声大笑,变得彻底癫狂!
“你看看我们两个啊!终于都不成人样了!你说说,我们何至于此?你说说……何至于此啊!”
韩临渊诡谲的笑容戛然而止,恢复了阴沉的面容。
他走出屋子,推来一个板车,板车上帮着半草涧的大水缸。
他将梁珍儿抱出屋子,随手投了进去,又拿了两个包袱,丢在板车上。
将板车前的麻绳跨在肩头,韩临渊一边拉着板车下山,一边哼唱起了歌谣,竟然是一股秦腔调调:
蓄发……十年……为君断,
今朝……此去……一梦远;
若有……来世……再相逢,
白首……到老……永缠绵。
应眉哟!
咱们回家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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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书友到群里劝我重开一本,想了想,还是打算写完。希望这有一天能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