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尼迪的大手一把插入虚无,将这巫师从跃迁状态薅了出来,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将之直接砸晕。
过道上发生这一系列事件的时候,弗兰的房间中也出了事,一名巫师使用幻影移形,直接出现在房间里。
可他一出现,便落入陷阱,仿佛一只落入蛛网的昆虫般,被无形的魔力丝网牢牢粘住,动弹不得。
“粉身碎骨!”窗户外面还悬浮着一名巫师,见同伴落入陷阱,对着玻璃窗使用粉碎咒,试图闯进去营救。
然而窗子上施有镜反咒,能够反射魔法。巫师自己中招,虽不致命,却也是极不好受,当场就喷了口血,这人素养还行,强忍痛楚,施展幻影移形逃逸了。
众人被肯尼迪搞出的动静吵醒,玛丽娅从凯恩的房间出来,对脸色阴郁的弗兰施礼道:“我主说,这些人先就拴在马厩里吃些苦头,到了庄园再审,先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人们觉得可行,纷纷回房就寝,临进屋时,弗兰瞅了护卫之一嘴角挂着的口涎白痕一眼,没多说什么。
这是号称守前夜的,房间就在弗兰房间的旁边,说是有异常就能听到,结果白天赶路太辛苦,靠着门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当地的治安官就到了,看似恭谨、实则有些强硬的希望接管三名袭击者。
这时候,凯恩的威灵伯勒男爵头衔就派上了用场,尤其还跟着位不算特别博学、但唬这个时代小地方的人毫无难度的冒牌律师理查德。
不遇事不知权柄之贵。这次事件让弗兰深觉邀请威灵伯勒同行,是个明智的选择。同时也对即将到手的侯爵之位多了几分热切之心。
那三名偷袭的巫师,在马厩里被冻了半宿,看那样子已经不成了,随时都有可能死。
凯恩冲玛丽娅微微点头。
玛丽娅从挎着的皮包中利落的翻出医疗用具,过去给三人一人来了一针,也没消毒什么的,就那么一个挨一个的完成了注射。
虽然早在15世纪,意大利人卡内蒂尔就提出了注射器原理,但直到1853年,也就是今年上半年,法国人普拉瓦兹才发明了活塞式皮下注射器,是白银制成的,容量仅一毫升。
玛丽娅现在用的就是这种。
凯恩给弗兰他们解释:“这是美洲土著巫师萃取的一种植物精华,能强化神体、增进器官活力,是长寿药。但对巫师而言,它会榨取超凡元素,是用于剥夺施法资格的药剂,我早年浪荡不羁,搞垮了身体,这药本是自用的……”
弗兰、邓布利多听的悚然动容。
还有什么比彻底剥夺一个巫师的施法能力更残酷的处罚?反正邓布利多宁肯去阿兹卡班坐牢,也不愿承受这种长寿之法。
弗兰心说:“约翰说的果然有道理,奥斯顿虽然不是巫师,但应对巫师的手段可一点都不弱。”
昨晚在他房间里布置的专门坑幻影移形之类空间法术的蛛网和镜反术,则是尤娜帕西瓦尔的手段,这同样让弗兰高看一眼。
凯恩一行个个可靠,再看看夏洛特找来的护卫,弗兰心说:“真是凡事怕比较……”
弗兰带了主观情绪,看人的角度就变了。
在他眼里,今天这四名护卫倒是不故作高强了,就从斯波尔丁小镇找了马车乘坐。
不过具体操作过程中,又出了状况,让本就不爽的他起了疑心。
他们竟然用四匹战马换了两辆半新不旧的双马拉的挽马马车。
他暗忖:这是智商低呢?还是为人太慷慨?
战马是很昂贵的,不但血统要好,精心饲养,还要具备遇炮不惊等素质,严格训练。
另外,还得考虑伤病、骨骼磨损等情况,堪用的时间往往就那么几年。而这四匹马,正是当打之年。
可以这么说,这个时代英国普通人的薪水,连一匹这样的战马的日常开销都付不起!
再看另一组数据,这次他雇佣护卫的时间,是连前带后1周,餐宿他提供,支付的薪酬为每人20英镑。(大约相当于现在的46000人民币)这已经是市面上普通人护卫的翻倍薪酬了。
这四人似乎没有什么金钱概念,而且对饮食什么的也明显表露出挑剔的态度,什么都不懂,弗兰感觉他们比他更像富贵子弟,却又没有贵族的素养,举止粗野少礼……
“这都什么人?”弗兰心里不禁这么问。
弗兰对护卫的不满和起疑,凯恩看在眼里,暗自哂笑。
什么人?现代人呗。
只要不是生活在贫民窟里或落后山村中的现代人,来了这个时代基本就是各种不习惯、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支着手看的大少爷、大小姐。
不光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物质生活不够丰富,还因为不了解、不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模式,尤其是细节。
直白的说就是前置工作没做好,顶了颗脑袋就跑来一百多年前玩角色扮演了,自然是不像。土著又不等于是脑残。
弗兰正处于敏感期,这一起疑,更多的记忆细节就被他给翻出来了。
夏洛特拜伦,被猪队友连累,也遭到了弗兰的怀疑。
他翻旧账,赫然发现夏洛特身上的疑点也不少,从其细节表现来看,并没有淑女名媛的特质。
“我怎么就这么快的,就跟她亲近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呢?”
弗兰的情绪变化、神不思属,夏洛特自然也看到了,她关心的问。
弗兰开始是敷衍,被问的急了,开始撒谎:“昨夜的刺杀,让我觉得遗产继承必然会起风波。怎样才能压制住这股恶意,将权益迅速而又公正的继承,我觉得得去跟泰德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