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谢过了他俩,驾马掉头朝着北方走去。
背后却传来了议论的声音,仍是那两个人的:
“什么嘛,穿的那么好,问问题连小费都不给,真是白瞎了那匹宝马。”
“我就说嘛,去那个小破村子的能有什么好人?”
七郎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恶心,有些气愤,但也懒得与他们争辩了。义父曾经说过的:在愚蠢之人身上浪费时间,倒反倒显得自己愚蠢了。
一路向北行去,约莫十分钟,七郎的确看到了有几间破旧的茅屋散落在不远处的矮坡与草木间,正当七郎寻思此处是否是太吾村时,一阵打斗喝骂之声从身前不远处骤然传来。
循声望去,正好看见数十个尼姑押解着一辆囚车与一个负伤的异士斗在一起。
只听为首的尼姑喝道:“血吼教的妖人,你一路尾随我们来到太吾村,是何居心?”
负伤的异士不怒反笑,“你们峨嵋派的贼尼晦气冲天,把小爷我熏得走不动道,这才落在你们后头啊!”
如此且斗且骂,尼姑人数虽众,但只要异士出手袭击囚车,尼姑们便阵脚大乱,一时间竟奈何不了异士。
七郎静静地观望着这一切,心里嘀咕道:“尼姑也是女人……当然是帮女人!”
正当七郎准备出手之时,一阵骇人的嘶吼声从峨嵋派弟子押解的囚车中传出。那辆六面封闭的囚车内,似有什么猛兽不断地对着囚车冲撞。
峨眉弟子见状,个个面如死灰,顾不得敌人在侧,纷纷回到囚车四周,各出死力拉紧封闭车门的精钢锁链。负伤的血吼教弟子在一旁瞧出破绽,眼看就要对无瑕还击的峨嵋派弟子们出手,情急之下,七郎忙以石子投向血吼教弟子。那异士虽立即将七郎掷出的石子尽数躲过,但因为受伤非轻,慌乱中又难以辨别石子由何处所发,故而不免对这小小的石子产生了敬畏止心,只好转身而逃。片刻之后,情势大起大落囚车内的骚动戛然而止,四周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如此过了不知多久,峨嵋派弟子们才纷纷长舒一口气,脱力坐倒在地。有位领头的尼姑边调整内息边喊道:“多谢少侠大恩,如若方便的话,还请少侠出来一见。”
七郎跳下了马,缓缓步入了尼姑群中。
那尼姑又道:“曼芬,我此刻不便,你代我先谢过少侠。”同时闭目凝神,完全沉浸在了功法的运作里。
这时七郎才发现,在一众的尼姑中,还存在着一个蓝头发的小姑娘,看起来三岁左右。
“谢,谢过少侠。”那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道,脸颊两边还有着淡淡的红晕,可爱极了。
七郎蹲下了身来,揉着小姑娘的脑袋,语气也变得温柔了,“不用客气,我应该做的。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便不陪你玩耍了。”七郎说着又转过了身,牵着宝马往太吾村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很快,那个奶声奶气的可爱声音叫住了他,语气里竟还多了一丝坚定,“我峨嵋一向有恩必报,还望少侠告知名字,来日我峨嵋必当数倍奉还。”
七郎笑了笑,回过头,眼睛里充满爱意地望向了小姑娘,他想起了数月前义父于书信中告知的,要他自称姓“太吾。”可他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学着修姓男人的口吻对小姑娘说道:“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叫七郎,至于姓,由于某些原因,我并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