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听得心中气血翻涌,胸口痛的更加厉害起来,她无暇再与李长声多说废话,双目狠狠瞟了眼李长声,把手一挥,背过了身去。
此时一辆马车直奔入城主府中,有两名黑衣人欲要上前来搀扶于她,张月一扭身子轻轻一挣,疾走几步踏上了马车。
张月甫一登上马车,一口鲜血又是涌将上来,殷红的鲜血星星点点布满了车厢,张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玉瓶,那玉瓶作纯白之色,精精巧巧十分可爱,她从里面取出两粒药丸,那药丸呈青黑之色,在她掌心中滴溜溜转动,一股腥臭随之弥漫四周。
张月似乎极为痛惜一般,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那药丸,捡了一粒放入了口中,另一粒似乎不忍再吃,重新把它装入玉瓶内,放入了怀中!
那黑色药丸入口,张月似乎好受了许多,面色竟然不再苍白,慢慢开始红润起来,她继而盘膝坐在了车厢之内,闭目调息催化起药力。
李长声双目寒光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了晕倒在那里的常倦,此时常倦四脚朝天躺在了那里,两只鞋子丢在了他的身侧,却是李长声给他搜身之时所脱。
李长声复又走到张月车旁,侧耳听了听里面动静,张月在车里轻咳一声,冷声问道:“李师兄还有什么指教,一并说出来罢”!
李长声向前微一探身,柔声说道:“我让师妹先走绝不是存了独自居功的意思,这常倦中了师妹的蚀骨销魂,只怕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你如今身负重伤,我要你带这常倦先走就是要绝了师妹的疑心”。
张月在车里似乎是微一沉吟,轻咳一声说道:“就如师兄所愿,把那常倦弄上来罢”。
李长声飞身过去一脚踢开拦路的长几,一探手便已将常倦提了起来,将他塞入了入了马车之中,李长声沉声说道:“还请师妹按照原计划先行去南门城外等候,我随后就到”。
不待张月搭话,李长声手掌一拍马儿屁股,喝道:“走罢”!
张月此时坐在车内,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心头暗忖:“这李长声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行事怎的如此反常”。
那护送张月的两人此时已然跃上马车,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得得声响转眼已经去的远了,李长声目送马车离去,面上阴狠之色又浮上面来,还掺杂着一丝笑意,心下似乎是十分得意。
李长声挥手叫过那黑衣人中为首之人,指了指王梓恒与杨笙,厉声说道:“在场的除了这二人,一律鸡犬不留”!
那为首黑衣之人微一踌躇,向前一步躬身说道:“我天音府尚在大夏境内,杀了这些地方官员就是等于和大夏朝廷结下了死仇,我门虽不惧这大夏朝廷,却也没这等必要与他公然动手,此中厉害,还望李师叔三思”!
李长声一听此言面上立时变了颜色,冷冷瞧了那人一眼,寒声说道:“我说杀得,便是杀得,我做事还用你来教吗”?
那人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是极为害怕一般,退到了一旁没有再去与李长声争辩,却也没有动手,流露出一副有些不奋却又不敢发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