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放心。”耿熙吾眼中柔和的笑意瞬间沉凝,敛藏了剑般的锐意,“这回我会让他彻底歇了心思。”
兰溪却是不由自主坐直身来,神情有些不安,“你打算怎么做?”那人可不是个等闲的对手,看昨夜,按理耿熙吾已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还是被那人做局困住,险些牵着鼻子走么?昨夜,若是耿熙吾反应得慢一些,只怕她就当真没命了呢!
“他要你的命,无非就是因你看破了他的秘密,若是这秘密不再是秘密,他还需多此一举吗?”耿熙吾神色虽平淡,但语气却笃定。
兰溪却仍是不安,不由自主拉住他的手,“无论如何,你自己千万小心些。”
她的手覆在手背上,滑嫩柔软,他心里一暖,继而却是痒,几乎想要忍不住孟浪一回,但那暖,却盖住了痒,他弯唇一笑,柔和了双眸,“阿卿,你放心。还是一句话,你只要信我便好。”
“姑娘,你总算醒了。你若是因着奴婢而有个好歹,奴婢真是死一百回也不能原谅自己。”耿熙吾一走,兰溪正想着休息一会儿,便见着流烟哭着鼻子奔了进来,然后,这一哭,便再也没有歇住。
兰溪听着耳边不知说了第几回的话,已是很有些无奈,她之前怎么没现,流烟这丫头除了爱传小道消息之外,还有哭鼻子这么一个爱好呢?
“你呢?没伤着吧?听说这回又是长……长风救了你,这可是救命之恩,你打算如何报答?”兰溪实在不想再让自己的耳朵受摧残,心念一转,便眯眼笑望着流烟,促狭道。
你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流烟被问得一愣,然后便是红了双颊,继而望了哭。
兰溪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觉得被她哭得疼的耳心终于得以解脱了。只是看着流烟害羞的模样,兰溪暗地里忖道,如今师兄已是回来了,长漠那头却还没有动静,莫不是要让她向师兄透透口风,早日将流烟这个麻烦精打包送给长漠才是正经?
想着想着,兰溪有些昏昏欲睡,却是不知,她今日确定与休息无缘。才不过一会儿,又有客人上门了。
这回却是傅馨怡,只是听说她昨夜里受了伤,所以特意开探望她的,当然,当中免不了抱怨两句她哥哥与方明珠的婚事,说什么方明珠这人朝秦暮楚,心机深沉什么的,兰溪不由想到,方明珠即便是嫁了傅修耘,这日子怕是也不会太过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