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说完,就转身去招呼其他陆续坐到饭桌边的工人们:大家耐心等一会,我这就去端你们的饭菜哦。然后,工人们就一齐说着体贴的话语:马师傅,咱们不急。您老都六旬多的年纪了,千万要慢走哦。
马师傅冲着这些后到的工人们,抱起拳头鞠了一躬感激万分地说:年轻后生们,老朽这厢有礼啦。说着话,转身就走向食堂的打饭、打菜的窗口。
这时,吃着饭菜的王银凤又想起:刚才,顾四爷说的话来。她心里急速地翻腾着:哎呀,咱这个偏僻的小镇上,虽然享誉“世外桃源”。但是,杂技团一年才来两次。咱如果不去看一下,咱肯定特亏大啦!从小到大,咱还真就没有看到几次杂技团。今天下午,咱无论如何都必须向姐姐请假,去镇上看杂技表演哦。
想到这,王银凤抬起头望着王金花说:姐姐,我想今天下午请假半天,去镇上看杂技表演。王金花心中猛地一凛:哎呀,爹爹才走了三天三夜,银风妹妹就忍不住贪玩的性子啦。哎呀,我恐怕难以劝住她回心转意。看来只有对她来硬的措施啰!
看见王金花眉头紧皱地低头沉思着,王银凤心知肚明:嗯,咱不使出缠磨人的能耐,看来姐姐是绝对绝对不会答应哦。于是,她就放下筷子拉住王金花的手臂,摇晃着央求道:哎呀,姐姐,咱这几天一直跟着你,在厂里绣花、塞线头的忙忙碌碌不停歇。厂里的寂寞、单调,已经折磨着我的心绪,无比烦闷、枯燥、失落。再也不能平静下来哦!
王金花立即打断了银风的话:妹妹呀,你怎么又说要出去呢?哎呀,你怎么能够又忘记爹爹的话呢?再说,我也确确实实抽不出空来,陪你去看杂技演出呀。你想出去玩耍,还是等爹爹回来再说吧。算姐求你啦!谁知,她的话儿刚落地,王银凤的一张樱桃小口,立时就噘得恰似能够挂上油壶啦。她委屈至极地说:姐姐呀,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吗?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下午都是要去镇上看杂技演出哦。
说着话,王银凤“嘭”地一声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抱住王金花的身子,不停地摇晃着。王金花用双手使劲拉开妹妹的手,转身望着王银凤严厉地说:妹妹,在爹爹回家之前,厂子里的大小事务,已经够我忙碌得腰都站不直啦。我拜托你就别再烦我哦!你如果再烦我,我就把你关起来。你可别怪我不客气呀!
如果,此刻换了别人是王金花的妹妹,听了她这些话,肯定会收揽起贪玩的心。绝对绝对不再烦扰姐姐啦!可是,别人代替不了王银凤,王银凤的心也变不了别人的心。她就是她,跟别人一点也混淆不了。一向都只有别人顺从她的意思哦!于是,他吃过中饭
看见姐妹俩吵起来了,马师傅急急忙忙地奔过来,望着王金花一个劲地使眼色说:大小姐呀,二小姐实在要去看杂技团的话,你走不开,就让我和小张陪她去吧。
听着马师傅的话,王金花心想:有马师傅和年轻力壮的张师傅,陪着妹妹去镇上看马戏。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哦!于是,她又望向王银凤叮嘱道:银风,看在马师傅的面子上,我答应你下午可以出去。但是,你一定要紧跟在马师傅和张师傅的身边。否则,发生一切不妙的后果,你自己负责哦!
王银凤见姐姐终于答应了:自己的请假。她转头望向马师傅感激万分地说:谢谢马师傅哦!马师傅瞪视着王银凤,语重心长地说:银风,你爹爹临走前对我说过,这辈子最最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哦。你真的不必谢我!但愿,你真的能够把你姐姐的话,牢记在心哦!
王银凤心想:今天下午,这个看杂技的机会,咱千万不能让它再溜走啦。于是,她抬起头冲着马师傅直点头,嘴里一个劲地答应着:马师傅、姐姐,你们的话,我全都记在心底啦。你们放心吧!
食堂里的大厨们、工人们,看见王银凤的头儿,点得就像那“小鸡啄米”一样,全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食堂的氛围一下子融洽起来,食客们又一边吃喝着,一边聊着左邻右舍的家长里短,十里八乡的稀奇事儿。
但是,王金花望着对面喜上眉梢地吃喝着的王银凤,心里却再也不能平静啦:哎呀,以妹妹的个性来看,我不答应她出去看马戏的话,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妹妹的个性刁蛮、任性,我反而更担心她,这次出去恐怕会出事哦。哎,不答应她也不好,答应了让她出去了,万一她有什么意外的话,就是我的失误哦。爹爹回来了,我又该如何向他老人家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