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他还能过来把我给丢出去不成。
果然,他也就一纸老虎,除了知道在那里瞎嚷嚷,也没敢过来拽我。
趁他在那里瞎嚷嚷的当口,我拿出手机胡乱拨弄了一下,再放在一边。
而林正他估计是真的想找我,站在那里严肃认真词措丰富地念叨了我一顿之后,他绕过来就坐到沙发那边去,一副本大爷特有钱就要砸死你的语气说:“这样吧,我就当花钱帮我儿子辟邪,给你一百万,你滚。”
我连头都不回,就这样特鄙夷地说:“拿钱砸人也得给点诚意,一百万你也好意思说那么大声,没见过钱吧你。”
就算没看他,我都能想到估计他气得鼻子都歪了,拿几万去韩国都未必能整回来,我就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暗爽,就这样轻轻笑了一下。
而被我这样呛回去,林正在后面连续叨念说了两次:“我就说过你这种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我就说过你不是省油的灯。”
没接他这句话,我自顾自地说:“现在林至诚的身价,至少有十亿,你怎么的,也得拿个一亿来砸我,我才有兴趣跟你谈下去。当然,你要觉得贵不谈也行,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来耗。”
估计是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了,林正站了起来,他一个走过去,就站在我身后就敲我的桌子,他冷冷地说:“你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你别以为我不敢用别的方法弄死你。”
我挺满意他这句话的,把手机的录音保存后上传到微云,然后我按下了播放键,就在这句话不断的循环里面,我说:“你最好去烧香拜佛保佑我这段时间一点事都没有。”
真的暴怒了,林正忽热伸手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张嘴就骂:“你这个无耻的女人,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我飞快地甩开他的手,反手将他的手腕扭住,冷冷地说:“再无耻也比不上你们这一家人恶心。”
也不知道林至诚是早就回到了还是那么巧回到听到喧闹声,他走进来的时候,林正的手正被我扭住,在那里惨叫着,不知道多狼狈,当然也不是他小题大做,是我下手也算狠,估计他得快脱臼了。
林至诚一看这样的阵势,他过来就将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面,眉头蹙起来,他说:“周沫,你先放手。”
也不是听他的话,我只是不想被人控告故意伤人,我就这样松开了手。
扫了我一眼之后,林至诚冷着脸转而对林正说:“你先回去。”
看他的态度,感觉像对待半个仇人一样,可见这两件奇形怪状的成功人士这三年相处的并没有那么快乐。
而这时,林正也是冷着脸看了我一眼,最后指着我说;“这样肮脏的女人,我坚决不让她留在这里祸害你,总之我后面每天都上来,直到你把她弄走为止。”
肮脏的女人,这个词让我的心里面微微颤动了一下,却很快被我压制在内心深处,我就漠然看着,冷笑以对,我也不想留,我还想赶紧走呢,他牛个仙人球。
可是我想不到的人,林至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之后,他忽热发飙了。
冲着林正,他就这样瞪大着眼睛说:“爸!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宏德了!这事你再参和一下,我永远都不会再回家了!”
他的语气特别凶,也特别认真,我跟林正都怔了一下,愣在那里。
就在我们愣神的时候,林至诚忽热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很快他就对着话筒说:“上来我办公室把老林先生请出去,后面没有我的同意,别再让老林先生出现在宏德的办公室了。”
安保部门的人将一脸怒容的林正请走了之后,我若无其事地坐下来继续打字,林至诚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要干嘛,过了一阵他说:“你中午还没叫外卖吧?我给你带了吃的。”
还没等我搭话,他忽然飞快地往外面奔去,过了一阵拎了一堆的东西过来放在我的桌子上,带着一些小心翼翼的语气说:“你可以先吃完了再忙。”
我扫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说:“不需要,谢谢林总。”
他忽然绕了过来,就站在我身边手忙脚乱地解开那些塑料袋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地掏出来,用让我特别受不了的温柔语气说:“都是你爱吃的,周沫,尝尝。”
我忍不住一阵恶寒,盯着他就淡淡地说:“林总,我承认我喝多了耍酒疯打了你不太对,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打回来,打回来我们就两清了,然后就好好保持上司下属的关系行吧,你别有事没事整这些殷勤,我看着畏惧。我不知道啥时候你又会弄死我,真的,当我求你,你这样我特别不安,总不知道自己什么就会死了。”
我想这是我在重逢后第一次在林至诚的面前说这些。
那种从云端被拽下深渊的事情,我这一生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
再有一次,我估计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而林至诚,估计是被我这番话噎着了,他就沉默地站在那里,手也停下来,半响他才说:“我不想跟你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他说完,就这样抬起头来一直盯着我的眼睛,里面的诚恳似乎一览无余。
我这才看清楚,他的右边脸还没完全消肿,肿得老高的,看着有点儿怪异,这一切无不显示着那晚我到底有多暴力。
忽然有点不忍,我的语气轻下去,顺口问了一句:“那你到底想怎么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