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上楼之后,同喜鹊和大力道:“只收拾些平常穿的衣裳、用具和我的药就好了。”
喜鹊和大力恭敬应是,就伶俐的去收拾东西了。
常安无声的出现在屋内,君昭低声跟常安:“事情有变,你先按兵不动,我先去会会张旭此人。”
张旭虽然是投靠了他们,但他在罕都一呆几年,谁知道此人是否还是原来的那个人。
上辈子张旭在他还没有登基的时候,就因为当年朱家案被人翻了出来,被父皇给满门抄斩了。
常安恭敬应是。
原本他们计划的是,让君昭跟张旭偶遇的。
张旭虽然是太子一党的人,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君昭本人。一来是因为他官职不大,二来是因为他官职并非在京都。所以就算是如今君昭站到张旭跟前,只怕张旭也认不出他。
不过君昭现在对张旭感官不好就是了,因为张小姐和朱小姐的缘故。
但罕都他们除了张旭,就没有其他人了,所以他才耐着性子准备会一会他。
楼下,张仪有些歉然的笑着同宴之婳道:“方才只顾着请夫人和公子到府上做客,倒是忘记请教二位贵姓了,实在是失礼。”她刚刚也是担心王公子找了过来把人缠上了,所以只一心想着早点把人请回去。
宴之婳大方的道:“无妨,张小姐也是为了我与夫君着想,我夫君姓秦,我姓方。”她和君昭,都是用的母亲那边的姓氏。
秦和方姓都是大姓,人口众多。
张仪一时也辨不出二人的身份,她不动声色的道:“我听二位的口音,似乎是京都的人?”
宴之婳点了点头:“我与夫君都是京都的人,此番是要去江南谈一笔生意。”
生意?商户人会如此不惧官家?张仪有些不相信,不过官家也会有其它产业就是了,遂继续道:“夫人与尊夫当真是鹣鲽情深,一般这种都是男子在外奔波,女子在家,夫人愿意赔尊夫在外吃苦真令人钦佩。”
宴之婳得到夸奖,十分高兴,脸上不禁有些郝然之色,似乎是因为得到了张仪如此直白的夸奖因此太过羞涩。
“张小姐过奖了,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是我有点贪玩,觉得在外面比呆在府中有趣罢了。”
张仪激动的拉住宴之婳的手,仿佛跟找到了自己一般,认可道:“夫人说得极是,我也觉得在外面比呆在家中有趣得多,但我爹爹总说外面危险,我一个女儿家家的不要在外面瞎跑。”说道这里,她一脸的遗憾。
宴之婳道:“你爹爹也是为了你好,罕都这情况,的确十分危险。
张仪撅了撅嘴,嘟囔道:“也怪爹爹不肯给我找护卫,若是我有夫人那般厉害的护卫或者丫鬟,我的安危不就是不用担心了。”她嘟囔过后,眼睛突然一亮,神秘兮兮的凑近宴之婳身边,小声道:“夫人,你们京都是不是厉害的人许多,你的护卫和丫鬟是在哪里买的,可否帮我买几个?”
“普通的丫鬟和护卫也不会这些的,我和夫君也是运气好。那个黑乎乎的壮丫头,是我在一个杂耍班子里头买的,所以会些拳脚功夫。而那几个护卫,我悄悄告诉你,你不要跟旁人说哦,他们实际上是土匪来着,是我们特意雇了来保护我们的。”
张仪震惊的看着宴之婳,心中十分失望,又有些不屑。商户就是商户,什么人都能为伍。她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官家人呢?
不过,商户也不是无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