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波来刺杀的人基地是在泰州,明面上是一处赌场,属下已经派人去查去了。”
君昭问:“不是死士?”
常隐道:“他们都不是死士,寻常也是用正常人的身份在赌场里头活跃的,只是他们只要一接到那个组织的任务,就必须出动,且若是不敌就必须自尽,否则若是被上头知道当了逃兵,或者是泄露了消息却又活着回去了,等待他们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事。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知道不敌,宁愿自杀的原因。”这次抓到的,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上次那个逃掉的,才是有分量的。
奈何对方太能逃了,而他输在了对地势的不了解上。
宴之婳突然开口道:“这么说来,那个组织还是十分庞大的,并非是什么小组织。”
常隐不明白宴之婳把这个显而易见的事情特意说出来是为何。
他从常安他们口中知道,这位娘娘是聪慧的呀,为何说出了这样的傻话。
君昭不悦的扫了常隐一眼,因为他拿那样的眼神看宴之婳而不高兴,常隐立马缩了缩脑袋。
宴之婳却恍若未觉的道:“我们不妨换一个点去查。”
“那么大一个组织,是需要许多的金钱,庞大的财力去养活的,那个刺客不是招认了,他们的表面上去赌坊么,或许可以查查那些赌坊、红楼的背后都是些什么人,甚至那些商户也可以查查,哪些人的财物去向不明。”
大抵是因为宴三老爷是管着庶务的愿意,所以宴之婳下意识的就觉得,任何东西都是离不开钱的运作的。
虽然时下很多人都称呼钱为阿堵物,看不起它。
但它的用处和重要性,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忽略的。
常隐一听只觉得豁然开朗,他听到那人招认了一家赌坊,是以也只去查了一家赌坊,倒是没有想到宴之婳说的这一点上头去。
虽然这样无异于是大海捞针,但在眼下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去查,未免不是一种方法。
常青忍不住道:“夫人聪慧。”
宴之婳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就是想着这或许也是一条法子。”
君昭握着她的手道:“夫人的法子很好。”他之前压根儿就没有往这些地方考虑。
只想着先抓道对方的尾巴,顺着已知线索去查,可那是很被动的需要对方主动上钩,却没有想到过他们能够反向主动的从另外的方向去查。
宴之婳被人连番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君昭只觉得宴之婳这般爱娇的模样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就问常隐:“你还有其他事情要禀告吗?”意思是没有事情你就可以退下去了,不要在这边打扰了。
常隐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舔着脸笑着道:“夫人可否赏小的一个改良过的弩。”那天在追踪那个蜘蛛人的时候,若是他有了那小的弓弩,指不定就能将人擒获。
寻常弓弩太大,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用着着实不方便,但他在听常青说了宴之婳改造的那弩之后,就十分心动,一直也没有找到机会要。
宴之婳哪里会拒绝,这些人是君昭的人,他们要用到她的东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立即道:“有的,有的。”
“喜鹊,你去给常隐拿一个过来。”
喜鹊领命退了下去。
常隐神色激动的道:“谢夫人。”
君昭有些不痛快的看着常隐道:“拿到了,就要珍惜,不要透露是出自何处。”
常隐神色肃然的道:“属下知晓。”
这东西是娘娘亲手做的,以后说不得要拿来当传家宝呢,他哪里会糟践。至于透露出去这种,就更不会了。娘娘于殿下而言是宝贝,若是让人知道娘娘看着呆呆的,实际上有大才,岂不是要有许多人来跟殿下抢娘娘了。
那她们家殿下也太可怜了。
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是决计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常隐捧着喜鹊拿过来的弩,美滋滋的离开。
君昭又过了几日,身体才彻底的好全了。他身体好全了,白梵就又开始了第二阶段的治疗。
宴之婳心疼君昭,只想多为他做些什么,便去跟喜鹊学做药膳。乐珍见宴之婳跑去跟喜鹊学做药膳,她也跑去跟喜鹊学做菜。
宴之婳和乐珍都聪明,喜鹊叫起来也不吃力。
等宴之婳学妥当了之后,君昭的吃食就都由宴之婳亲手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宴之婳亲手做的东西的原因,宴之婳发现君昭似乎能较之前多吃几口。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但送往君昭这边的消息却越来越多。
常隐在时隔了十几日之后,再次来到了明月谷跟君昭汇报消息。
这一次,他见到君昭身边的宴之婳,神色有些古怪。
那抹古怪,却很快的就被他隐藏了起来,他同君昭汇报道:“公子,按照夫人说的法子,果真查到一些东西。泰州有一商人,名为许齐言,此人虽然算不得泰州巨富,却也家中有些资产,属下发现他家中的家资有些古怪。深查之下发现他与那蜘蛛人似乎有些牵扯。”
“除此之外,属下还查出来,对方的身份又大问题,他乃是宴家之前逐出家门的七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