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三夫人郑重的道:“一定一定。”
等送走了宴之婳他们,金绫一脸欣喜的道:“娘娘好久都不曾这般笑过了,太子妃那位表哥倒是个趣人儿。”
皇后温声道:“婳儿他们都是好的。”
金嬷嬷连连应是。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宴之婳和宴三夫人坐马车,君昭和方原骑马。
母女两个上了马车,宴三夫人一脸不忍的叹息道:“皇后娘娘也是个命苦的,婳儿你可要好好孝顺皇后娘娘。”外面的人都说皇上对皇后情深义重,她虽然不聪明,但却从来没有觉得皇上对皇后情深义重过。
若是情深义重,后宫那些女子是如何来的。
宴三夫人觉得,但凡不是唯一的爱,那样的爱都是廉价的,都是在侮辱爱这个字。爱不仅仅是说在口上的,而是应该落实在事情上面的。
就如宴三老爷对她,为了她守身如玉,嫡母安排给他的通房收了却从来没有动过,后面嫡母要在给他塞人,他拼着得罪嫡母的危险也不愿意。
她不知道宴三老爷往后会不会变心,但在当下至少是爱重她的。
所以,她作为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皇上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只是这样的话她是万万都不敢说出口的。
她不聪明,但她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所以在宴府中,宴三夫人虽然是身份最低的,也经常遭妯娌的白眼,但却没有被人拿到过把柄被人坑害。
宴之婳自然点头:“娘放心,我会好好孝顺母后的。”
她明白宴三夫人的意思。
宴三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宴之婳的手。
君昭他们先把宴三夫人送到了宴府的门口,在转回太子府。
送走了宴三夫人之后,君昭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马车,把宴之婳抱在怀里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宴之婳被他的举动搞得有些好笑,也就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君昭捏了捏她的脸道:“小没良心的。”
“我如何没有良心了?”
“今儿一天都没有让本宫抱一抱,还不是没良心!”君昭恨恨的道。
“现在不是给抱着了吗,今天这一天还没有完呢。”
君昭意味深长的瞧着宴之婳道:“太子妃说的极是。”
宴之婳眨巴着一双猫儿似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她为什么觉得君昭回的这一句话让她觉得有些危险的感觉呢?
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宴之婳才明白君昭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说宴三夫人那边,一回到宴府,就被云夫人身边的人请到了丹鹤院,宴三夫人见到云夫人之后,恭恭敬敬的跟云夫人见礼。
云夫人不咸不淡的让她起身,方才开门见山的问:“今日你跟太子妃去瞧皇后娘娘了?”对于这个软弱只知道依附夫君的儿媳妇,云夫人并不愿意花太多的心思。
宴三夫人似乎十分惧怕云夫人的威严,瑟瑟缩缩的道:“是。”
“皇后娘娘瞧着气色如何?”
宴三夫人怂怂的道:“媳妇没有敢瞧皇后娘娘的脸。”
云夫人:“……”
“那你们都说了什么?”
“就说了些跟婳儿小时候有关的事情,”
“太子没有跟皇后说什么吗?”
宴三夫人努力的想了想道:“就只是说了些太子殿下南下的事情,太子应该是怕皇后娘娘心疼,所以挑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趣事。”
云夫人心中可觉得太子只会跟皇后说无关紧要的趣事,但一想太子他们就算要说什么,也不会当着宴三夫人说什么。
她看宴三夫人一副上不得台面,十分小家子气的样子就心烦,挥了挥手道:“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着吧!”
宴三夫人感激涕零的道:“多谢母亲,儿媳告退。”
宴之婳他们去护国寺看望了皇后,却不知他们这一行的了多少的关注。
原本以为太子去了护国寺之后一定会去跟皇上求情,让皇后回宫,但他们观察了许多天,都不见太子进宫,去护国寺也不过带了两个下人回来,回到府中之后就忙着筹备宴客的事情了。
收到请帖的官员,却在想要不要去参加太子的乔迁宴。
尤其是一些知道内幕,或者比较敏锐的官员,他们知道帝后不合,皇上不喜欢太子,若是去参加,被皇上误以为是太子一党的,那可就糟了。
在太子正式宴客的前两天,那些海寇的二当家们也到了京都,于是君昭就给海寇的首领和而当家门都发了请帖。
皇上是瞧不上这些海寇的,他觉得若是让他堂堂一国之君在宫中宴请他们就太掉价了,可不宴请又不合适。
原本他想着是由幕云白来招待海寇的,但一想到幕云白代表着的是什么,就有些不想让幕云白招待了。
如今君昭这般连着乔迁宴一起请了他们,既不会把那些海寇捧得太高惹了百姓不喜,让海寇心中发飘,也省了他担心海寇们又跟镇南王府勾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