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窄的钢丝床怎么睡下两人?两个人又是怎样的谁法?是各睡一头,互闻脚丫子味道,或是两人睡一头“斗奶”而眠?
睡在棺材旁边的姚猿猴不得而知,也没有必要知道,他只是觉得这钢丝床睡下她们两人有点够呛,搞不好梦里梦懂的掉下地里。
堂屋其他的人转眼间就进到梦乡,不知是肥头大耳的黄亚或是刘运国刘机长,跟着另外一个人开始此起彼伏的合奏起二人呼噜小夜曲来了。
小夜曲合奏的欢,姚猿猴越是睡不着,加之隔壁单间的两个女人也是兴奋的不得了,传来窃窃私语声。
旷丽娜一定是疲劳想睡觉的,多半是白天无所事事可以补瞌睡的一只眯缝眼的肖姐被姚猿猴和旷丽娜的山中奇遇触动了某根心弦,缠着娜娜无休止地说起女人的私房话。
尽管她们的声音压的极低,但在这夜晚里偶尔还是有话语让姚猿猴听的一字不落。
“娜娜。”。
“唉。”
“姐多事问你一声哈。”。
“问啥子,问吧。”
“你和青钩子现在啥情况?”。
“还能有啥情况?涛声依旧吧。”。
静默少顷,“你想不想让涛声震撼起来?”也许是一只眯缝眼的肖姐确认隔墙无耳,又说起话来。
“说啥震撼哟,维持现状就不错了。”旷丽娜的回答中包含些许无奈。
“嗨,我可不是指的你和青钩子之间哟。”一只眯缝眼的肖姐嘻嘻声“那还不是涛声依旧。”。
“那还能和谁涛声震撼啊!”.
“笨猫,你今天和谁巧遇在一起?”肖姐脱口而出“我看你两有戏。”,轻微的哈哈。
“哎呀,肖姐你坏。”旷丽娜恍然意识到肖姐在怂恿她辞旧迎新“我困了,睡了好不好!”。
“小笨猫,害羞了。”
旷丽娜没有再答话,想必确实困到极点,一只眯缝眼的肖姐见此便也不说话了。
隔壁终于沉寂了,然而隔壁的沉寂并没有立马把姚猿猴带进梦境,心里喜滋滋的反而促使清醒蔓延,肖姐是个人精,竟然洞察分明。
肥头大耳的黄亚起床的动静太大,踢踏踢踏的拖鞋声暂时代替了呼噜合奏。
睡不着的姚猿猴,觉得躺着难受,就在黄亚堂屋门上茅坑去的时候,坐起身来。
旁边的棺材比钢丝床高不了多少,姚猿猴坐起来,就要比棺材高出一头。
农村大多数家里的堂屋都放置有一副棺木,有漆了黑漆的,有刚做好没来得及漆漆的。
姚猿猴钢丝穿旁边的这口棺材是漆了黑漆的。
农村堂屋里放置的棺材,屋子主人为自己百年以后准备的,活人住的房子可以破烂不堪,但一定要给自己百年以后的地下寝室准备好,两脚一蹬的时候,后人只管把自己抬进去就是了,免得仓促之间令后人忙乱。
约莫十来分钟过去,肥头大耳的黄亚都还没回屋,想必这家伙是在解大便,不然一泡尿能需要放这么长的时间?姚猿猴想想自己刚来那天,被茅坑里的粪便袭击一屁股,不觉好笑万分,这黄亚一定是把自己的光钩子翘的老高,说不定黄亚根本就没进茅坑里去,屋檐田坎边拉野屎去了。
姚猿猴开始有了倦意,可这肥头大耳的黄亚还不回来,别我刚一睡下不久,他就回来踢踏踢踏的把我吵醒,那今夜可就别向睡觉了。
不行,再等他一等,等他安静的睡下,我便可一个好觉的睡到天亮,姚猿猴这样想,便就依旧地动也不动的坐在床上。
白天下那么久的雾雨,夜晚却是月光蒙蒙的,肥头大耳的黄亚就像是和姚猿猴约定好了似的,在要猿猴刚打定主意的时候一脚跨进了门。
殊不知后脚还没抬步,晃眼见棺材里直挺挺的冒出一个黑影,“啊鬼呀!”不禁失声喊闹起来,转身扑爬跟斗的往外院坝里跑。
一声惊叫,惊醒了熟睡中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撑起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啥子事哟?”。
姚猿猴不曾想自己的这个举动把上茅坑回来的肥头大耳的黄亚吓得半死,进而惊动熟睡中的众人,连隔壁也有了动静。
暗自好笑后,姚猿猴起身出屋去叫心惊胆战的黄亚进屋“哪里有鬼,那是我坐在床上。”。
“爬哟,你坐起来干啥嘛。”惊魂稍定的肥头大耳的黄亚没好气的说“还以为诈尸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