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男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去,接到任教导的电话说是校长找她,江新男不敢迟疑从年段办公室火速赶往校长室,一路上她都在想校长找她会是因为什么事,除了晚上在“酒隐”打工这件事外,自己最近在学校里认真工作,一如既往,应该没有出什么叉子。
见江新男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焦虑,温月朗笑着招呼她:“江老师,来来来,来这里坐。”
校长自己已经在会客的沙发上坐好,茶水是刚刚泡好的,他给江新男倒了一杯。
“你母亲来学校找过我了。”
温月朗的话让江新男捧着茶杯的手抖了抖。
“对不起校长……”江新男小声说道,心里慌极了,自己这一段时间一直借住在申文学家里没有回家,母亲一定又急又恨,按照母亲一贯激烈的性子,不知道她见到温校长会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温月朗似乎了解江新男的忧虑和顾忌,他说道:“母女没有隔夜仇,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不要以为亲人之间就不需要沟通和交流,其实亲情是最应该要好好经营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可能最终打不散的只有亲人。”
江新男听着温月朗的说教,内心诚惶诚恐,她说道:“谢谢校长,我知道了。”
看着江新男一副战战兢兢如坐针毡模样,温月朗岔开话题,故意活络了气氛,说道:“江老师,我发现你最近头发长长了。”
江新男本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听了申文学的建议,她准备把头发留长。
“校长,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等下还有课。”江新男说道。
温月朗却说:“别急,距离下节课时间还早,再说我今天找你来的正事还没说呢。”
江新男一惊,刚才的谈话都是铺垫吗?
“我知道你家困难,所以我给你介绍了份活计,比晚间去酒吧刷盘子好,”温月朗说着给了江新男一张名片,“这是我远房一个亲戚的孩子,刚从香港回来,下学期准备在咱们城区上学,因为和咱们这边教材版本不同,所以想提前把课程内容补起来,我向他推荐了你,课费从优,他家是有钱人,你放心去赚他的这份钱吧。”
江新男看着温校长与他粗犷的长相并不相符的和蔼可亲的笑容,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从校长室出来,江新男便给申文学打电话,将这个好消息与她和杜云舒分享。
银山小学的教师宿舍里,申文学正和杜云舒一起收拾行囊,寒假将至,她们可以回城过年了!
宿舍门被敲响,敲门声十分急促。
申文学和杜云舒互看一眼,向外问道:“谁啊!”
“申老师,是我!”
是莫小童焦灼的声音,申文学快速走去开门。
门开了,莫小童的身影出现在申文学视线里,她顿时愣住:“小童,你这是怎么了?”
莫小童顾不得自己一身的伤,抓住申文学的手,急急说道:“老师,你快走!你快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