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明礼死了,我回来的时候恰好是明礼的葬礼,那一次我再一次看见了她,她似乎变了,变得更加不近人情,看见我也没有了以前的熟稔。”
“其实我们之间本身是不怎么熟稔的,只是我对她的印象依旧停留在大婚前的那个雨夜。”
鱼渊听完了这个故事,但是总觉得这个故事有些太过于完整,但是后面的事情,似乎白崖还没有说。
“大叔,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细节的?你如果说你的那一部分记得清楚我可以理解,但是肃怜姑娘的那一部分的心理活动,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她告诉我的。”
“?”鱼渊疑惑地看着白崖,“既然她那个时候看着都已经是陌生人了,如何能敞开心扉跟你说着以前的心里话。”
“不是很久,夏天到冬天不过是几个月而已。”
白崖想起了当时他潜入明府的时候,肃怜那平静地看着明礼的牌位发呆,眼睛中已经没有以前的生气,要不是白崖知道自己离开了多久,他真的以为肃怜跟明礼已经过了十几年。
那时候的他递给了肃怜一瓶酒,他知道不合乎礼仪,他也以为肃怜是不会收的,但是到底是骨子里的叛逆战胜了所谓的礼教。
那一晚肃怜喝得很醉,将所有的话都吐露了出来,包括对他的那些非分之想,可是白崖能从她的言语中听出来,在她和明礼成亲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关于自己的事情了。
他记得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如果我要带你走,你会跟我走吗?”
肃怜一把将他推开,酒壶被挥倒在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明家在这一天去世的不仅仅是明礼。
明家老爷和明家夫人由于承受不住打击,心脉受损,直接哭死在了明礼的床前,自此明家就只剩下了肃怜一个人。
白崖看着肃怜那形只影单的模样,对她更加怜惜,想要带她走的念头也越发强烈了起来,“为什么不跟我?”
“因为我嫁入明家,便是明家的人,我要是死了,也是明家的鬼。”
那一天晚上白崖铩羽而归,什么都没有带走,甚至还将心丢在了明家那个女子身上,她比之前自己见到的时候似乎更加冷漠了一点。
他用一年的时间想要进入到肃怜已经封闭的心中,可是他越是靠近,越是觉得肃怜变得刻板,甚至还会叱责他,有一次她在佛堂中为明家的其他人祈福,而白崖却冲了进来。
那一次肃怜像是发疯了一般,将白崖从头到尾贬低了一遍,无论词语是否好听,是否是附和她这个大家闺秀应该说的话,她都毫不在意。
她将白崖骂的狗血喷头,她说白崖就是不守礼教的浪荡纨绔子弟,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的败类,是她都不想多看一眼的人。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白崖变得逐渐偏激了起来,他开始扮演成采花大盗,按照肃怜骂他的模样去做那些事情,可是他心中的到底还有仁义道德在,没有对那些女孩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鱼渊听到这里,一开始对于肃怜的不解,现在差不多都能理解了,“她只是无法接受那些事实而已,按照她所说的,她是真的想要跟明礼共度余生的。”
“我知道,如果她真的想,我可以成全她,我不是破坏人家姻缘的人。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整个明家都已经没有人了,她独自守在这个家中,难道不辛苦吗?我只是想要给她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