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然而现在我们身边有山有水,却只能饿着肚子。
由于没法确定哪边是上游哪边是下游,只好顺着地势看起比较低的方向走过去,这回因为身边紧靠了河水,便感觉有保障的多,脚步轻盈起来。但河边确实是不好走,不但泥土极滑,不小心有滑进河里的可能,树干也都斜斜的插出,向着河流偏去,只能扭着脖子抱住树干,一步步移动过去,即使路如此不好走,我们仍不肯离开河边。
但可惜的是,又往前行了一会,河流叉开了一条分支,将去路挡住。
“想找的时候找不到,不想找就越来越多了。”我暗自咒骂一声,问另两人怎么办。
“我可不想往回走了。”吴心仪一屁股坐在地上,被我说了句蛇又吓的跳起来,脸红脖子粗的骂我吓她。
“你不相信么。”我在地上捡起块小小的透明薄膜,上面还有白色六边形花纹,出示给吴心仪看。
“这是什么。”
“是一种叫珊瑚蛇的毒蛇,蜕皮后留下的东西。”
果然,吴心仪被吓白了脸,拼命拍了拍屁股,什么都不敢说了。
珊瑚蛇确实是有的,但说这个是皮自然是随口编的,在这样无聊的旅途中,唯一的乐趣就是看吴心仪的白脸了,怎能放过大好的乐趣。
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需要解决的问题放在眼前,是走回头路还是另寻他法。
黄文均沉默到现在,我几乎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虽然到了需要拿主意的时候他一向都不开口,但这回我稍微回头看了一眼,见他正在脱衣服,然后把脱完的衣服折的整整齐齐叠在一起,叠完开始做伸展运动。
“你这是干吗。”我拽住黄大个子的胳臂,急问道。那边吴心仪已经把头扭了过去。
“游过去啊。”黄文均理所当然的回答。有路就走,有水就游,有山有爬,有东西就吃,有女人就上,这就是他的处世哲学。
“别乱来,你知道水里有什么?”
“有什么?”黄文均反问我。
“鳄鱼,这种水里都有鳄鱼。”吴心仪抢先答道,语气肯定的不容质疑。
黄文均果然犹豫了,停下运动,望着水发呆,梓梓道:“我还不信就过不去了。”
我走近支流,眯起眼睛向对岸望去,只见茫茫一片水域,哪里看的见岸的影子。看来用绳子做牵引行不通。那么还有个办法。
“找木头吧。”我说。
“做木筏?”吴心仪问。
“哪有这个时间,找个木头趴上去就漂过岸了。”绳子倒是有一点,但绝不够长,刀有一把,没法砍树,要想弄个木筏出来,之前我们都得饿死,形式这种东西就不用讲究了,只要能浮起来,就算是个叶子,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木头不是太危险了么。”吴心仪苦着脸说。
“你想想我们怎么做木筏。”我把问题丢还给她,她低头想了想,无话可说了。
“那木头怎么来。”黄文均这会还没穿回衣服,光着膀子在一边探头探脑,而吴心仪早就不惊讶的避嫌了,这个足以证明,其实看到没看到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开始得有一个羞涩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