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瑞庆说完就带着妻儿要走,子萍还傻乎乎地说:“还没洗澡呢,等我洗完了再走。”周氏一把使劲地拽着她就走,子萍踉跄地出门了。
出了这事,大家也没心情说话了,老爷子只好带着田氏他们回家,秋玉还兀自嘀咕:“上次澡就没洗成,这次还洗不成。”
子晴和子禄送他们出门,还听见田氏对老爷子抱怨:“好好的今天非得说这个,本来我还想趁着今天大家高兴,跟瑞祥说把那什么楠木屏风要来给二丫头当嫁妆,被你一搅和,他们气成那样,我还怎么提?可惜了。”
子晴想自家阿婆可真是个心大的,难怪周氏说她眼里只有三个女儿,都这个时候了,她不担心自己家的两个儿子反目成仇,反而还在算计儿子家的东西。
“娘,你别再要了,二哥二嫂给的不少了,真的,你看看咱家周围,有几个人家娶个媳妇能花到六两银子?二哥二嫂这些年对家里不薄,尤其是二哥,一点私心也没有,银子一两不少都给你,不像大哥还藏点心眼。”夏玉说完,老爷子马上就批评田氏还不如女儿懂事。
子晴也觉得这二姑还是比较明理的,相对来说也厚道一些。不像田氏和周氏,说到周氏,子晴一方面很同情她,另一方面觉得她说话实在刻薄,两家关系原本就不相厚,以后只怕连表面的和谐也难以维持了。
回到屋子里,子晴见她娘还在抹眼泪,曾瑞祥正在跟沈氏解释,这种情况下,他真的没有立场说话,说不给吧,伤了兄弟感情,而且,风俗就这样,如果他不同意的话,会背着骂名的。
事实确实如此,还有两家共一个儿子的。何况曾瑞祥这边有四个儿子,没有不过继的道理。
“远的不说,近的就说四娘,她家没有儿子,不就是三娘家的老三瑞玉过继的。四爹很早就病没了,还拉了一堆饥荒,所以四娘家很穷,而瑞玉过继了,只能住在四娘家这边,三娘家的财产他是没有份的。三娘心疼自己儿子,但又无能为力,田、地上是没办法照顾,只能银钱上私底下偷着塞点,这也是有数的。而自打咱家雇了瑞玉,最起码,瑞玉手里宽裕点也能给孩子扯布做身衣服。要不三娘能见人就夸你?说你是个念旧的,知道眷顾家人。”曾瑞祥耐心地说了这一大通。
沈氏听了叹口气,也没再说什么。沈氏一直记挂着他们几个堂弟的情,盖房子帮不少忙还没要一个铜子,所以年前沈氏去给三婆婆家的几个儿子每家送了一筐洋薯,并告诉他们如何栽种,产量如何高,沈氏还格外给三婆婆和三堂弟送了一块布料。喜得三婆婆一劲地夸沈氏好,懂得怜贫敬老,顾念旧情。
子晴见她娘的心情稍微好点,便拉了子禄去烧水给大家洗澡,子晴知道,哭过一场,泡个热水澡,会轻松许多。洗漱后大家挪回东屋,今天是除夕要守岁的,子喜支持不住先上床了,接着是子寿,然后子晴也迷迷糊糊不知大家都说什么了,自己爬到西屋就睡了,自从她爹回来后,子晴非要自己回去西屋睡,好赖这床够大,睡四个小萝卜头还是满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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