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没挑个好日,我看你三个姑姑都想跟她打架了,不过,还是强忍着了。”
次日,客祭时,春玉拉着夏玉和秋玉三个嘀咕了许久,春玉想省些银,拉着夏玉秋玉三个合祭,夏玉秋玉觉得有几分不妥,不过,架不住春玉死劝,摆长姐的架,也就没反对。
曾瑞庆听了指着春玉骂道:“爹生你们三个出来是合生的吗?给你们三个养大是合养的吗?给你们三人出阁是合出的吗?”
一席话问的春玉哑口无言,连夏玉和秋玉都红了脸,纷纷抱怨春玉出的什么馊主意。
春玉没法,拉着自己一大家的儿孙女儿女婿一块跪了下来,上了九十九文钱的礼金,说是她一大家的,曾瑞庆还想说什么,四毛看不过去,拿出了一吊钱,可是春玉先抢了过去,说道:“二毛他们那还不知怎么说,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只怕以后连饭都吃不饱的日还有呢。”
四毛也不好跟春玉争执,只是拧着脸,心里一片悲凉。
这时,傅家和夏家两家都来了,曾瑞祥只得打起精神来接待,曾瑞庆见了也顾不得教训春玉,忙迎上前去,自我介绍一番,可惜,这会谁也没有心情和他寒暄。
沈氏也没想到这两家过来,因为也没打发人去报丧,刘家和陈家以及杨家都没有来人。夏家是雨没回去才知道这边有了丧事,故而约了傅家同行。
傅家和夏家两家像是商量好的,都随了九十九两银的重礼,周氏在一旁见了乐得合不拢嘴。
傅家和夏家之后,安州城里和县里、镇里的乡绅也来了好几家,他们自然是矮一级,随了四十九两的,也有三十九、二十九、十九不等的。
在场的大多是东塘村的村民,哪里见过这些银两,纷纷感叹和咂舌,暗道,这老爷的葬礼还真体面,连府衙的官老爷都惊动了,谁还敢对曾家不敬?
春玉见了傅大人想上前来替二毛几个求情,不过,福几个早有准备,叮嘱了傅大人身边的随从,傅大人几个也没有逗留,祭拜完毕和曾瑞祥说了几句话,便纷纷离去。春玉也没有机会靠近傅大人,再说了,她也不知到底那个才是傅大人,也不能当众喊了出来,家丑还是不想外扬。春玉也因此失了机会,只得顿足长叹,换来燕仁达的一顿呵斥,说白白丧失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傅家和夏家以及乡绅们先后离去,客祭继续举行。夏玉、秋玉没法只好跟着春玉也上九十九文,萍上的是四十九文,林康平和夏甘永问过沈氏的意见,也只好跟着,林康平看见周氏撇了撇嘴。
因这个礼金是要当众唱出来的,林康平听见旁边的村民议论,“秀才家的两个女儿这么有钱,也才给那几个铜?和刚才的差别也太大了些,刚才那个给九十九两银的有一个还是小女儿的夫家吧?”
“那也没办法,凭她再怎么富有,也不能越过她姑,她堂姐去,这不是当众打脸么?没这个道理。”
“话说回来,这嫁出去的姑奶奶给的也太少了,听说家里的日都还不错,秀才家没少接济几个妹,关键时候她们还真好意思拿出手。”
“那没办法,大女儿没带好头,其他的只能跟着了。”有人叹道。
林康平又是至晚方回,回来跟晴学了遍白日里的事情,又说道:“对了,今日听三个姑姑商量明日的什么解绳索钱,就是给抬棺的八仙的,好像咱们也要给。不过,娘说了,还是跟着堂姐就行。我估计又该别扭了,你大姑说给九个铜板,你大娘说咱和小妹家有钱,让咱两家掏九百九十九枚铜板,算六家的,省的到时候跌股,让人笑话了咱们曾家。爹和娘说不行,凭他掏多少,尽的是他的心,这种钱没有别人代替这一说。”
“可不,我们只是孙女辈,有三个姑姑在,还有萍在,我们凭什么出头?咱还是听爹娘的,明日你带着妹夫,看着堂姐怎么做,横竖她在咱们前头,咱们也别让人说咱当众打人脸。”
两人说了会话,晴知道林康平也累了,收拾收拾睡了,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天还没大亮,林康平就走了。这天的事情最多,上午还有最后的家祭,预备好路祭和上山的东西,还有安排全村人的饭食,打赏来帮忙的。
就算再怎么对老爷和曾瑞庆不满,场面上的事情,该怎么做还是要做给外人看的,曾瑞祥的身不好,只得福几个操心,林康平哪能不帮着出力?
申时,晴和雨在家对着祠堂的方向磕了三个头,请老爷原谅她们不能前去送上一程。
晚饭后,林康平没回来,刘氏先过来找晴雨说话了,晴见刘氏满脸不虞,忙问怎么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