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别溜号,快来见过如诗如画大美女阿姨,这位阿姨对自生人特别好。”
“小龙……”
赖龙被燕晖支使着,晕头转向地见过许多人,可一个也没记住。中间柳黛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小小声恶狠狠地对他说:“小龙,今天是大场面,不许捣乱。”他听了就有气,又不是自己要来?
瞅冷子刚溜出去,却莫名其妙地立即回到了院子里面,看来那几个没露面的高人也没闲着,照“抓”不误。
既然跑不了,那就呆着吧。赖龙悠哉游哉地在正院转来转去,这里看看花草,那里研究一下房檐,时不时冲着对自己笑的人笑笑,冲着对自己点头的人点点头。
片刻他就感到没趣了,便躲在没人注意的一从灌木后面,从怀里取出墨玉烟斗,又从麻辰老伯送的烟叶包里捏了些烟叶塞进烟斗压实,张嘴把烟斗叼在嘴里,口齿不清地说:“仲痕,点烟。”
贴在他脖领子里的仲痕闻声飘了出来,从一张薄片恢复到粉红色长圆形的时候,也飞到了赖龙眼前尺把远。就见它平贴在头上的眼睛动了几动,脊背上的背鳍颤了几颤,“呼”地从背鳍尖部喷出指头粗的一股火舌,正好喷到赖龙的烟斗上。
赖龙吸了一大口,发现烟叶已经点着了,便努努嘴说:“这次还行,没丢我脸,一边玩一会儿吧。”仲痕感激地摇了摇背鳍,缓缓地漂浮到他头顶看热闹去了。
“喂,叫你哪!你叫什么?”
前面一个甜润的女声,赖龙发现可能是在叫自己,把视线从房顶的琉璃瓦上收回来,就看到一个绿衫白裙的漂亮少女正冲着他笑。
“我叫赖龙。你叫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和你说话吗?嘻嘻,俺叫孙兰,是和爹爹一起来的。俺爹你知道吗?就是那边那个络腮胡子,嘻嘻,他是衙门里当差的。”
孙兰边说边笑,水汪汪的眼睛一直上下打量着赖龙,以及他的烟斗,他的仲痕,一副崇拜的神色。
这个姑娘可真有趣,不笑不开口,不像那两个表姐总象谁欠她们钱似的。赖龙立即对这个孙兰产生了好感:“嘿嘿,你敢背后说你爹爹,小心他打你屁股。”
“俺爹最疼俺了,哪象你爹打…那个屁股。嘻嘻,你和女孩子说话不雅,小子有人揍你。”
“谁要揍我?”赖龙不解。
孙兰吃吃笑着,没有进一步说明,忽然她指了指他手里的烟斗:“你再象刚才那样一下好不好,俺还想再看一次。”
赖龙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看的?他就含着烟斗吸了一口,再徐徐吐了出去。不料孙兰连连摇头:“不对不对,还要那个小东西喷火的,就是你头上那个。它叫什么呀,真可爱。”
赖龙就把仲痕叫下来,让它演示了一次喷火点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这个孙兰支使,就是觉得这女孩可亲。
孙兰果然拍着手笑,忽然脸上一红,小声说:“你方才那样子可真好看,酷毙了帅呆了,俺的魂都让你收了去。”
赖龙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话,也不知道酷毙帅呆是什么意思,估计是在夸自己。看她嫣红的俊脸,一颗心也突突地跳起来,垂下眼皮不敢看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脸也已经红得象鸡冠子。
“小龙,你怎么躲到……,哦,是在和孙家妹妹说话。哎?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燕晔走过来,一下子发现了问题。孙兰的脸更红了,急切地说:“燕晔姐姐,俺在问他吐烟的事。赖龙,回头找俺爹说话,俺爹说你有案子没有了结,还是设法了结了好。”说完就心有不甘地离开了,走到她爹爹身边,还不时偷偷看向这边。
燕晔一个女孩家可不比赖龙那么粗心,她暗暗称奇:“小龙毛猴子似的,居然还有漂亮女孩一见面就喜欢上。是了,他虽然一无所长,漆黑一团,那股子傲慢和倔犟倒也不同常人,难免让女孩子一见不忘。啊呸,哪个女孩子一见不忘啊?”
她正要找话遮掩尴尬,妹妹燕晖提着裙角小跑过来,脸色也很怪异:“小龙,今天来的女孩都是尊贵的客人,你千万不要胡说八道得罪了人家。”
赖龙嘿嘿笑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尊贵,怎么专门围着个没有教养的小子说话?”说完叫仲痕:“仲痕,咱们上茅房躲着去。”完全不理会身后两个女孩气青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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