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陈禹说的没错?荣寒城真的生病了?
“聂小姐,我们的人没办法靠近荣总,希望您能帮助荣总安静下来,这根针管里是安眠药,您到时注射到荣总体内就好了。”张医生不知从哪拿出一根很细的针管,里面是透明药水,针管四壁还附着泡泡。
聂倾倾倒退两步,她本来就怕打针,现在要她给别人扎针,对方还是荣寒城?
她不敢。
“聂小姐,现在只有您能救荣总了!”要不是保镖近不了荣总身,他也不会求到聂小姐这。
刚刚陈禹把荣总送到手术室时,荣总已经发病,神志不清,嘴里喃喃着“倾倾”两个字,他没放心,准备给荣总打镇定剂,荣总整个人从手术床上跃起,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得牺牲在荣总脚下,叫了十个保镖进去都没能控住荣总,无奈,只能找来这位聂小姐。
只希望这位聂小姐能让荣总平静下来。
“张医生,我不会给别人打针。”她自己都怕打针,看都不敢看,怎么敢给荣寒城打。
十个强壮保镖在荣寒城手下都受伤了,她一个女的,确定能“救”荣寒城?
“没关系的聂小姐,这个药水不用打到血管,你只需要把针孔插到荣总皮肤里,然后把药水打进去就可以。”知道聂倾倾不是专业,所以他准备的不是需要打进血管的麻醉药。
只要扎入皮肤,药水接触皮肤,就会慢慢起作用。
张医生把针管塞到聂倾倾手里,针管里药水十分冰凉,接触聂倾倾手,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聂小姐,只能靠您了!”
不光张医生,连门口十个保镖都殷切看着她。
再看了眼房间里面蜷缩在墙角的荣寒城,他身边血越来越多,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张医生,如果你们荣总不认人,要伤我,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吗?”聂倾倾不是圣母,荣寒城可怜,她的命同样也很重要。
“聂小姐放心,我们绝对可以保证您安全!”他们这么多人,就算打不过荣总,驱逐开荣总总能办到,不至于让荣总伤了聂小姐。
“聂小姐,这是耳麦,您戴上。”张医生递过来一个黑色小巧耳麦。
这间房间有隔音,到时聂小姐进去,只有利用耳麦,才能听见自己说话。
“好吧。”接过耳麦,挂在耳垂上,迈着沉重步伐,一步步往房间门口走。
保镖把门开了一个仅容聂倾倾进去的缝儿,聂倾倾右手背后,握着张医生给的针管,左手在空中挥舞几下,“嗨,荣总,我是聂倾倾。”
张医生:“······”
保镖:“······”这样打招呼真的有用?
马上,他们就看见蜷缩在墙角的荣寒城缓缓抬起头,整个眼瞳阴沉的可怕,那种目光,让聂倾倾不自觉后退一步。
她后悔了!
她不该来!
荣寒城这种样子,好像古装剧里丧失神志的傀儡。
本来就刚进房间,一后退,后背直接抵着门,根本退无可退。
荣寒城抬起头,黝黑目光定在她身上,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聂小姐,您的话起作用了,您继续说!”张医生声音通过耳麦传过来。
聂倾倾扶额。
让她说?
她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