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语调，从荣寒城口中说出来才正常。
“行先生什么意思？”
“你说会保护好她，但事实是，跟你在一起之后，她就从来没好过！”
聂倾倾三番四次被黑，都是从跟荣寒城接触之后。
没有碰到荣寒城以前，聂倾倾根本没有任何黑料。
荣寒城抿唇，没话说。
他虽然对行昭有敌意，但不可否认，这件事行昭说的没错。
倾倾被黑，或多或少都与自己有关系，自己说过会保护她，却并没有完全保护好。
这次李芳芳在孝昌散播倾倾和李世光照片，导致倾倾名声受损，也是他没发现及时。
“荣总不缺女人，为什么非要是倾倾？”这才是行昭最想不通的地方。
以荣寒城家世身份和地位，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是倾倾？
他们两个，往前二十五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难道是荣寒城对倾倾一见钟情？这也不可能！
荣寒城见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倾倾在其中，只能算是一般，怎么可能让荣寒城一见钟情。
正在这时，电梯到了，门“叮···”打开。
荣寒城转头看向行昭，削薄的唇角凉凉勾起，“因为是她。”
没有理由，只因为她是聂倾倾。
行昭闻言，浑身一震。
看着他这个反应，荣寒城掀唇，眼底掠过一丝讽刺，大步走出去。
过了好久，眼见电梯门快要合上，行昭才恍然回神，赶紧按了开门键走出去。
夜晚的风裹着寒意，吹到人脸颊，带来一股淡淡清爽，行昭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刚一上车，他就习惯性打开车窗，目光也朝聂倾倾家窗口投去。
每次他离开，都会再看一遍聂倾倾窗口，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可以大胆且毫无顾忌的表露所有情愫。
所有对聂倾倾的情愫。
平常时候，行昭一直都在克制，克制着自己对聂倾倾的感情。
他怕自己如果表露，会吓到聂倾倾，到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行昭原以为终有一天聂倾倾会看到他的守候，谁知荣寒城出现了···
这么多年相处，行昭知道现在的聂倾倾喜欢荣寒城。
做为朋友，他应该祝福，但他根本做不到，做不到全心全意祝福他们俩。
有时深夜一个人的时候，行昭还会恶毒的想，如果荣寒城在某天出什么事，让聂倾倾对他死心，或许倾倾就会发现自己，和自己在一起。
这样念头出现不足一秒，立马被行昭打消。
他虽然想聂倾倾和荣寒城分手，却从来没想过把这一切建立在伤害聂倾倾的条件上。
如果这一切前提是伤害聂倾倾，他宁愿什么都不发生。
爱有很多方式，有人是占有，有人是成全。
对于行昭来说，他爱聂倾倾，就是希望她过的开心快乐，尽管那个让她开心快乐的人不是自己。
但只要她开心快乐，行昭就很满足。
整栋楼只有那一个窗口亮着灯，很好识别，从外部能看到里面人影走动，行昭看了好一会儿，看的眼睛有些酸涩，才垂头，用手揉了揉鼻骨，缓解好酸涩，才开车离开。
车子走后没多久，荣寒城窗口也亮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