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继续前往守备队营地。
这一次，交上了足够数量的流氓眼罩，证明了我们的实力和信念之后，红色玛丽终于答应传授我们剑术了。
站在守备队营地内的训练场上，她命令卫兵都离开，只剩下我们几个。
接着，红色玛丽拔出一柄钢剑，整个人的气势忽然变了。
我的心中猛然一惊！
为什么？为什么在一个NPC的身上，会流露出剑术高手才具有的强大气势？
我迅速启动异眼。
金色的数据流光闪烁，我极力探入红色玛丽的数据体深处……
突然，我发现了一道奇怪的数据！
由于我几乎是以最高的分辨度在搜索，数据量极为庞大。那条数据一闪即逝，淹没在浩如烟海的数据体中。
然而在一刹那，我还是有一股模糊的感觉，那条数据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我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条数据？
时间容不得我细想，我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假如我曾经在别的地方见过，那么这条数据就不会是形成剑术高手强大气势的原因。
金色的人形舞动长剑，幻化出极为瑰丽的一幕，每一个动作都带起无数星星点点的数据飞扬。
我无暇注意她的动作，集中精神继续探索。终于，我发现了！
所谓的气势，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气势，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隐性互动！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这些细微之处的变化，都会影响对方的潜意识。
而对于一个高手来说，由于他具有强大的战斗技巧，眼神自然而然会瞄向对方弱点，动作自然而然会摆出最佳攻击姿态……这些身体的细微部分都会自动产生相应的改变。
假如每个细微之处的变化算“一分”，那么高手的全身至少有十几个，甚至数十个地方，会产生微小然而却体现了高手格斗意识的变化。也就是说，总体加起来能够得到很高的“分数”。
而一个普通人，就算他的某个动作偶然地与高手一致，但他身体的其他细微之处绝不会和高手全部一样，所以不可能得到高分。
对于像我这样训练有素的格斗家来说，潜意识里已经有一个“评分器”存在。只要周围有一个人表现出了高分，大脑就会自动报警，也就是说，让这个危险信号以“气势”的形势浮现到心头！
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自然也就不存在这样的“评分器”，除非是某些远古祖先的野生本能还没有完全退化掉的人。所以“气势”这个东西，是只有高手之间才能相互感觉到的。
而这一点，种子宇宙竟也能够完美复现！
实际上，种子宇宙是在构造这个NPC的动作时，就极为逼真地设计了所有的细节。我猜他们可能是在现实中找到了真正的格斗家作为参考的。
想通了这一节，我忽然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眼前的金色人形停了下来，说：“这几招都明白了吗？你们也试试看。”
兰迪拔剑，对着虚空挥刺了几下，忽然说：“咦？现在出剑变得轻松起来了。”
“没错。”莎妮也说，“刚才我试过，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出招的。”
“那是因为系统刚刚给了你们一级剑术技能。”我说，“在这个世界中，系统是根据你的技能来调节你的神经信号反馈的。就算你在现实中是个大力士，只要在种子宇宙中耐力为零，照样连根羽毛都拿不动。”
莎妮戴上那条剑术技能护身符，顿时出剑的速度威力又提升了。
“我们来比比看！”她说着，也不管兰迪的反应，就挺剑杀去。
“喂，等等啊！”兰迪被她砍得左支右拙，“你这是恶意PK……”
“直刺！横砍！纵劈！”莎妮嘴里不停，一边报着红色玛丽刚刚传授的几招，一边对兰迪痛下杀手。她的剑术技能在护身符的加成之下，已经比兰迪高了一级，嘴里的叫声还故意和动作相反以干扰对方，再加上兰迪又对女性下不了手，所以莎妮简直就是把兰迪吃得死死的。
我也不去理他们，问红色玛丽道：“请问，剑术的进阶级教师在哪里？”
在市政厅只能查到入门级教师的所在，更高阶段的教师，就要靠自己问了。
“去找晨风堡的哈丁队长吧。我的剑术就是他传授的。”红色玛丽回答。
“我砍！”莎妮一时兴起，竟将兰迪杀得只剩一丝体力。
“行啦，适可而止吧。真要把她砍死了，谁来帮你完成任务啊。”我挥剑拦下她，兰迪终于能够喘了口气。
“不是还有你吗？”莎妮眯着眼睛笑起来。
兰迪拿出一只烤鸡腿大嚼：“唉，又浪费了食物……”
“先去做哪个任务？”
“让我看看。”莎妮翻出一大叠布告，“采蘑菇——这个可以慢慢来。寻找灯台——西郊墓地的等级好像蛮高的。寻找少女——咦？这个小姑娘长得好可爱噢。就去找她吧。”
“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