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宗久起身,再次深鞠躬。
“实在是抱歉,能用的办法我全部用了。能登战乱,七尾港封闭,对商队走北陆道的信心打击很大。
我已经承诺大额贴息,提供淀川特许通行的便利,这才拉住堺港的五成份额。
至于近幾其他商町,我们的影响力更低,可能更不理想。”
高田阳乃敲敲案牍,叹出一口气。
去年北陆道商路走了堺港三成货,其他地方商家都在观望。
她本想一鼓作气,今年策动堺港七成货走北陆道,由此打动各地商人跟随。谁知道遇上能登畠山家内乱,功亏一篑。
商人逐利避害,稍有风险就踟蹰不前。有成熟的东海道商路可走,她们改弦易辙的动力本来就不足。
要不是高田阳乃借了一p股土仓铜钱,拼命贴息商队,她们才不会动心。
如今七尾港封闭之事传开,吓得不少商队退缩。即便高田阳乃帮今井宗久拿到淀川特许通行权,也诱惑不了多少人坚持下去。
想起自己给主君的书信中许下的豪言壮语,高田阳乃恼怒不已。
她讨厌自己完不成对斯波义银的承诺,讨厌斯波义银对自己感到失望,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高田阳乃肃然道。
“东海道那些商人还在跟进贴息吗?”
今井宗久说道。
“自从七尾港之事传来,跟进的贴息就停下了。
她们是纯粹的商人,会追求利润最大化。既然我们自己出了问题,她们也不愿意继续花钱。
我查了她们的资金来源,津田宗及在其中插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