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认识他?”杨老大和谢天宇异口同声的问道。
陈曦冷笑了一声:“我太认识他了,要是把钱宇说成是臭狗屎的话,那他就连臭狗屎都不如。”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杨老大的兴趣,微笑着问道:“说来听听,让我们也见识下他到底是什么货色。”
陈曦略微想了下,便从平阳征地开始说起,将方远途的仗势欺人,巧取豪夺详细讲了一遍,包括两人之间的几次冲突,以及在方家祖坟半夜设伏和方远途在酒水饮料中下催情药这种事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操!一直以为我就够花的了,闹了半天,和这位方老板比起来,我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啊,起码老子睡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啊,这个傻逼玩得可真够绝的,这也太缺德了吧?”谢天宇听罢,小声嘟囔了一句。
杨老大却没吭声,只是瞧着他微微一笑:“老谢说你胆子比篮球都大,我看一点不假啊,李小飞和方远途这样的人,可不是谁都敢惹的,小陈啊,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了,真的,和我年轻的时候非常像,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陈曦苦笑了下:“我哪敢跟您比,只不过看不惯他们干得那些事而已,说良心话,这年头,有钱有势的人太多了,但像方远途这样嚣张跋扈的,还真不多见,最可恨的是,他们做的那些事,实在有点太欺负人了!”
杨老大思忖片刻道:“既然是这样,那事情就清楚多了,这个方远途很有可能就是幕后主谋,只不过,我刚刚一直在想,就算他想报复你,可为啥要先从这方面入手呢,这是不是有点小儿科了呀,把你给搅合黄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难道他对你未婚妻还贼心不死?这好像说不通吧?”
他歪着脑袋想了下,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不论从哪个角度上说,对方远途而言,拆散他和顾晓妍毫无意义,完全属于脱裤子放屁,即便我们俩分手了,受益者从平阳排到安川,估计也轮不到那个老家伙啊,这不是他妈的吃饱了撑的吗!
“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我觉得,还是应该抓住刘丽红这条线,只有从她嘴里,才能得知事情的真相,怎么样,你想不想动一动她?”杨老大微笑着问道。
陈曦有点犹豫,并不是胆小,而是另有想法。
不管是谁设的局,但最终并没有拆散他和顾晓妍。之所以揪住不放,更主要的原因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捣鬼,现在虽然还谈不上真相大白,但也算基本清楚,既然心里有了数,那是否还有必要穷追到底呢?
要知道,红姐的背后是钱宇,那是一市之长,就连胡介民也要给几分面子,还有方远途,别看几个月前收拾了这个老家伙,但那是占了一个巧字,当真要面对面的较量,就自己目前这点人脉和道行,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用胡介民的话说,这就是个大娄子,捅了容易,可如何收场呢?真要是没玩好,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啊!
如果换在半年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查到底,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你能奈我何?
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从光脚的变成了穿鞋的,身份地位的变化,让他平添了许多顾忌。
为了出一口气,难道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嘛?他默默的想,而且,最后的结局很有可能不是你死我活,而是我死人活啊。
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十年蛰伏,好不容易等来了一飞冲天的机会,还是要谨慎行事,不要节外生枝了吧。
杨老大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建议你搞一下成本核算,做事要权衡利弊,不惜一切代价是不可取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只有傻子才会做的。”
谢天宇则不以为然,撇着嘴道:“我看没啥,这个红姐不是同时挂着三个男人嘛,除了那个小白脸,其余两位,一个是他老公,另一个是背后的靠山,杨总刚刚不说了吗,姓钱的就喜欢玩良家妇女,那就说明,这个娘们的家庭一定很稳定,现在,咱们抓住了她这么多把柄,还怕她不肯乖乖听话?吓也把她吓死了呀!只要从她嘴里抠出了实话,那姓钱的也未必敢把你怎么样,至于那个方老板,就更不足为惧了吧,有杨老大给你撑腰,怕他作甚,他有个当官的表哥,你还有个首富老丈人呢,要论人脉,他也未必好使。”
对于谢天宇这种愣把杨琴和他往一块捏合的行为,陈曦已经有点讨厌了,要不是当着杨老大的面,差点当场发作,即便如此,还是面露不悦之色,也不吱声,只是低头想着心事。
杨老大只是淡淡一笑:“实不相瞒,别看李百川当个副省长,但如果真要掰手腕,也奈何不了我,不过,这件事涉及到小陈未来的前途,所以,还是得他自己拿主意啊。”
陈曦听罢,连忙朝杨老大笑了下:“嗯,我再琢磨下,谢谢你杨叔,要不是你,靠我和三大爷,想查清楚这点事,没准还得费多少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