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曦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李卫国却不以为然的一笑:“有钱人嘛,都喜欢玩点刺激的,这再正常不过了,董事长不过是愿意看女人喝醉而已,至于进了房间之后怎么搞,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些跟咱们都没关系,我今天急着回来找你,是要跟你说另外一件事。”说完,拉着陈曦便朝自己的车走去。
上了车关好门,李卫国递上一根烟,两个人都点上了,他这才笑着说道:“老弟啊,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董事长对你非常满意和信任,刚才还说,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在国企里呆着,会被僵化的体制,把身上的那点机灵劲给磨得一干二净的。”
陈曦听了淡淡一笑道:“我倒不这么看,我这懒散的货,真要给私人老板打工的话,没准两天半就被开了。”
李卫国哈哈一笑:“咱们先不讨论这个,我给你交个底儿,燃气主管道建好之后,马上就要对平阳安川两个城市的用户管网进行全面升级改造,平阳那边有部分可以利用原来的煤气管道,安川则全部要新建,按照李长江的要求,明年,平阳的用户开栓率要达到百分之七十,而安川要求至少在百分四十以上,两个城市总计有将近九百万的人口,我大致算了下,末端管网的建设起码要投入2-3个亿......”
话刚说到这里,就被陈曦迫不及待的打断了:“我的李哥啊,平阳那边我不管,但安川所有管网建设,你可不许给外人了呀。”
李卫国哈哈一笑:“那是当然,这也是董事长的意思,要不我怎么说,咱们哥俩的时代来了呢!可是,我现在就是担心你人手不够用,刚刚听你的意思,还打算承揽二环路的工程,你把摊子铺得这么大,你能照顾得过来吗?”
“这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保证不会拖后腿,当然,前提条件是工程款不能压得太狠。”
李卫国听罢,猛得拍了下陈曦的大腿:“刚刚董事长说了,为了保证工期和质量,安川和平阳的管网建设不需要乙方垫款施工,合同签订之后,立刻拨付百分之十五的前期费用,然后按照施工进度拨款,但如果不能按期完成或者有质量问题的,要进行罚款。所以,我才担心你的人手不够,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放心了,设计院已经在组织人手勘察了,估计设计方案年底就能出来,明年初施工,当年至少要完成百分之七十以上,这样才能保证百分之四十的开栓率。”
“搞了十多年工程,头一次遇到签完合同就预支费用的,李长江是真有钱啊,这么好的条件,要是再不能按期完成,那我就白混了!”陈曦笑着说道。
李卫国眼珠转了几圈,往车窗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又道:“安川段还有一个月就要竣工了,上次咱俩聊过追加费用的事,你要尽快把准确数据拿出来,我给你个建议,按照你上次那个标准,再翻一番吧,至于涉及什么具体项目,你做了这么多年,心里应该有数,就不用我手把手的教给你了吧?”
陈曦听得心都砰砰跳了起来,翻一番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不过了,看似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就等于上百万的钱啊,而这笔钱......
“李哥,这能行吗?可别出什么事呀?再说,安川段和平阳段是分开核算的,我这边追加这么多费用,但平阳段却没发生啊,那也说不过去啊。”他不无忧虑的说道。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平阳都是一马平川,当然没什么可追加的,但安川不一样啊,光是东岭那五公里追加个几十万就很正常,还赶上一次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呢?虽然属于不可抗力因素,但额外发生的费用,甲乙双方是可以协商解决,你都可以算在里面,至于最后怎么算,那不是得由我来决定吗?”李卫国笑着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么说不够准确,最后得由董事长来决定。”
陈曦低头不语,还是有点拿不定主意,李卫国见状,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微笑着道:“这事你就听我的吧,按常理,这笔钱都扣除了税款,全都得给我,但咱哥俩来个五五分账,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
“好吧!我近期就把具体数据报给你。”他把心一横,答应了下来。
李卫国满意的点了点头,略微沉吟片刻又道:“这些事都好办,现在最麻烦的是冯蕊这个娘们,必须想个办法把她弄走,这就得靠你帮大哥的忙了。”
“我帮忙......”他苦笑着道:“我能帮不什么忙啊,再说,把她弄走,得李长江发话,可人家能听我的吗?”
“董事长现在对你这么信任,你的话,当然有一定力度啊,我能把萧忆南挤走,坐上平阳燃气总经理的位置,就是你帮的忙呀,所以,只要计划周密一些,让董事长再听你一次,也是有可能的。”李卫国笑着道:“这商场如战场,你可别动怜香惜玉的心思,冯蕊不是善男信女,千万别被她那温柔可爱的小模样给骗了,等有一天需要对你下刀子的时候,她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每次提到冯蕊,陈曦的心里都不免有点异样,两人之间曾经的亲密关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总感觉是在被李卫国利用,这令他特别不舒服。其实,在他看来,冯蕊当不当这个副总经理,其实并没什么,小周说得对,走了冯蕊,李长江也许还会派来个更厉害的角色,其实,挤走她并不是唯一的选择,最理想的状态是,让冯蕊为己所用,或者在某种程度上达成默契,对关键的事睁一眼闭一眼。
如今李卫国又说这种危言耸听的话,他只是淡淡一笑:“李哥,你有点言过其实了吧,我倒是觉得,挤走她不是最好的办法呢?”
李卫国冷笑了声:“你是不是想说,最好的办法是和她达成默契,咱们相安无事,对吧?”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