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苏深面色凝重的听完了张露的描述,“也就是说,你那个姐姐想替代你不成功后就死了,现在你又可以经常性地看到关于她的幻象?”张露梨花带雨的小声啜泣着,点了点头:“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她这么恨我,替代我不成,现在做鬼都不放过我,我可是拿她当亲姐姐的呀。”苏深笑了笑,说:“没事,你可能是最近疲劳过度,大脑开始经常性的进行你印象深刻过往回顾,不要紧,我给你开一些安神的药,你今晚吃上一些,好好休息一晚就差不多了,之后会慢慢减轻的,不要担心。”说着,苏深便把一个白色药瓶给了张露。
张露走后,苏深看着站在办公室角落里的张凝说:“现在我把你需要的东西给你,至于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张凝感激地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后,对苏深轻轻地鞠了一躬,消失在医院之中。
回到家后,张露立马把药吃下去,果然效果很好,她背后的凉意减轻了不少,心悸的症状也减缓了。张露颤抖着打开卫生间的门,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她舒了一口气:可能就是自己最近太疲劳了,有点敏感了。洗漱过后,张露躺在床上,一股困意袭来,终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十二点,客厅的电子表发出渗人的红色光芒,张露被尿意憋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出了房间门,准备去厕所,可是走的走的,张露突然发现了不对劲:不对呀,虽然这个家不小,但是不至于大到现在都没走到卫生间。张露顿时清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走廊阴森而破旧,旁边是墙壁,张露吓坏了,看着这条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的走廊,她慌忙跑了起来,想要寻找到出口。
张露没跑多久,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推开房间门,赫然是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齐齐看向张露,发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赫赫,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你想割左边的肾还是右边的肾?”说着,几个医生慢慢向她靠拢了过来,割肾?!张露暗道不妙,猛地掉头跑回走廊里。“别走呀,你想割左边的还是右边的!”身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穷追不舍,张露的嗓子已经因为剧烈的跑步已经疼痛无比,身后医生还在不断地追问:“你想割左边的还是右边的,想割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听医生的声音正在慢慢接近,张露更加着急了,她边跑边喘的像一个破旧的风箱,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上来,张露眼前一黑,听到医生说:“既然这样,就让我们替你决定吧。”
张露是被疼醒的,她惊恐地看着四周,剧烈地挣扎着,发现自己的手脚被固定在了一个手术台上,拿刀的医生看了看她,又向其他医生点了点头,沾着鲜血的手术刀在灯光下放着冰冷的光芒,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小腹已经被打开了,身上一片血红,剧烈的痛感再次袭来,张露忍不住嘶嚎着。随着医生的再次动作,张露只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穿过自己的小腹在拉扯着什么,张露终是忍不住疼晕了过去。
“不要!不要!”张露大喊着从床上做了起来,她看看四周,是熟悉的摆设。看了看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揉了揉眉头,突然发现嘴里一股血腥味,嗓子也疼的厉害。张露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掀开睡衣看向腰部,只见一道狰狞的手术伤疤在她的注视下缓缓消失,而后不见踪影,她惊呆了,随即揉了揉眼睛,腰部已经光滑无暇,可是却隐隐约约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