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受控制地紧紧盯着镜子,男人的脸不再被继续放大,反而定格在了一瞬间。肖衫感觉心底窜出一股凉意,就在这时,男人的眼睛突然睁开,嘴角也扯起了一抹僵硬而诡异的微笑。全黑的眼睛死死看着镜子另一边的肖衫。
“啊!”肖衫把镜子扔在了桌子上,看着恢复正常的镜面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珊儿你做什么!”还没等她缓过来,大小姐又小心翼翼地拿起被她扔在桌上的镜子,不住地抚摸着:“元郎,你没事吧,珊儿是不是吓到你了。”
肖衫想着刚刚看到的那张脸,八成应该就是大小姐的元郎了,可是之前自己还在那镜子上看不到任何东西来着,难不成是因为零少的施法?
“元郎?元郎?你出来啊?你怎么不出来见婷儿了?元郎?”大小姐焦急地说着,镜面上只能映照出她自己的面容,元郎消失不见了。
“你这孩子!你把元郎弄去哪儿了!”大小姐很是崩溃,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肖衫本来就头痛难忍,现在更是被大小姐的喊叫搞得几乎无法忍受。
她不由分说站起身来,将大小姐和迎春他们统统推出了门外,锁好房门,坐回了桌子旁。“珊儿!你怎能对为娘这样无礼!如果今天元郎回不来,我要你好看!”大小姐心急于镜子的事情,没有过多停留,便急匆匆地出了院子。
迎春一直敲门想要进来,生怕肖衫出什么事:“小小姐,您这次可大难临头了,快放奴婢进去吧。”“别敲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肖衫语气冷漠地打断了迎春,趴在桌子上不知如何是好,自从自己被零少不知施了什么法之后,脖子上的项链就一直保持着一个高温度,束缚感和窥伺感也越来越严重,搞得她心烦意乱的。
苏深哥哥和灵栖姐姐也没有任何消息,就在她有些颓然和烦躁时,心底的凉意却突然扩大,她立马从桌子上爬了起来,警惕地望向四周,没有任何人,刚才就是这样,在这种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肖衫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危险即将降临。
门外是迎春他们,要有事情不可能这么安静,房间内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为什么她总是感觉这么不舒服呢?另一旁放着茶盘的桌子上传来响动,肖衫猛地回头一看,只是茶杯落到了地上,床上的床幔也微微晃动,似乎被风吹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房间里门窗紧闭,哪里来的风。她弯下腰来,开始拾地上的茶杯碎片,纤纤玉指被碎片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涌出,肖衫正准备拿手帕擦掉,却意外地发现刚流出来的血消失不见,要不是那一道划痕还在,她都要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里越来越邪门了,怎么办啊?肖衫罕见地有些迷茫,自从她发现这件事情也有零少的痕迹之后,就觉得没那么简单了。苏深哥哥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发现我的位置,早知道就应该拼死都不让零少给自己施法了。
肖衫心里一阵后悔,外面又传来迎春小心翼翼地声音:“小小姐...大小姐让我跟您说,今晚过去一趟,有事情要吩咐。”她打开了房门,把迎春放了进来。
“怎么,她找到她的元郎了?”“哎呀,小小姐可千万不能这么说,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词!”迎春着急地打了打手势,示意她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