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忆雪居的人也在找她,说是昨夜都还在,今早起来,便不见了踪影,房里的私人物品,都还在房里,就这样突然失踪了!”
杨良娣的手颤抖得更强烈了,“继续派人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你准备一些东西,去一个地方。”附在玉琼耳边悄声说道。
玉琼睁大眼睛,无比惊异道:“娘娘要去那个地方?!”
“速去准备。”
“是。”玉琼转身而去,心中却是万分疑惑,这明明是我们命人扮鬼,想引起忆雪居那位的注意,没想到自家主子倒是仿佛见鬼了一般,惶惶不安。
两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快步穿梭在太子府某个偏僻的角落,后面的女子手中还提着一个篮子,篮子被斗篷遮起来,若隐若现,里面似乎装着香蜡纸烛。
俩人急匆匆的脚步,骤然停在了一座荒废的院子外,只见歪斜的牌匾上,厚厚的灰尘下面,依稀可见“流云阁”三个字。
玉琼走上杂草丛生的阶梯,扒开层层结痂的蜘蛛网,推开了门,门缝中的灰尘飘落下来,玉琼赶紧捂住口鼻,半眯着眼睛不停扇灰尘,还是忍不住被呛到,“咳咳”了几声。
走进去,为后面的人开了一条路,“娘娘,您可以进来了。”
忆雪居里,岑欢进屋禀道:“锦姑娘,她们提着一篮子东西,去了太子府最北边的‘流云阁’。”
“流云阁……”小丫陷入了深思,“看看她今日还跟什么人接触过,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是。”
虽然不知道这个岑欢到底是谁,但毕竟身手不凡,又对自己毫无恶意,倒是可以放心用。小丫总觉得传闻中的岑欢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可能只是她的假象,她的真实性格却是心思沉着,英勇不凡的。
自从望月楼那件事情之后,小丫便知道,这岑欢和花吟绝不是受命于拓跋珣的,否则,怎么可能到现在,拓跋珣都还不清楚当日他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许,连拓跋珣都不了解,这两人的身手竟如此了得。
已是午后,流云阁内,又出现了两名女子。
一位身穿青色百褶绣兰花长纱裙女子,面料皆为上乘,清澈灵洁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雾袅,头上梳着简单的流云髻,只用两根翡翠簪子别上,简洁婉约,优雅大方。
后面跟着的女子身着粉色绣水仙纱裙,鹅蛋脸白如玉,一根彩蝶金簪穿过发髻。
望着地上刚烧尽的纸钱,还有未燃完的香烛,小丫陷入了沉思。
难道这里就是流萤生前住的地方?若真是她住的地方,那她住进太子府的身份定然不简单。若是普通丫鬟,怎么会有单独的院子?
佘家满门皆被斩首,却唯独我的贴身丫鬟无事,不仅无事,似乎还被太子宠幸,成了有位份的主子。
这个流萤,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卖主求荣吗?!手中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些。
“去房里看看。”
“是。”岑欢便前去开路,院子里已经是杂草丛生,无法下足。想来应该是荒废了有些年生了。
刚踏进屋子,小丫便觉得眼前这个房间,格外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凝思片刻,恍然大悟一般抬头,扫视四周陈列物件,这里的一应摆设,不正是跟在佘府里看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