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百晓将毒仙的手拉起,指尖放在毒仙手腕的脉搏之上,眉头深蹙。
“明明毒性已经得到控制,怎么就是脉象微弱,昏迷不醒?”陆百晓低声自言自语道。
“按理说,也该好了……”
“徒儿的定亲宴,为师必然要去阻止。可你偏偏不醒,这可如何是好?”陆百晓依旧自言自语。
待陆百晓走后,毒仙才缓缓睁开眼,看着周围的一切,原来自己又回到了百晓庄,真好!
那这么说,这些天,都是师兄在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毒仙黑色的薄唇甜蜜一扬,颇有少女般的娇羞。
突然,似想起了什么,便缩下床,跑到铜镜面前。铜镜里,依旧是那张冷清的十八岁般的容颜,美且冷,不敢轻易靠近。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露出满意的笑。
不一会儿,又听见师兄急促的脚步声,毒仙立马翻身上床躺下,假装昏迷。
“小师妹,师兄我照顾你几个月,你也该醒醒了,师兄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快醒醒吧。”陆百晓将手中的药碗放下,将毒仙扶起,靠在胸膛,再端起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着毒仙。
用手帕为毒仙将嘴角的药汁轻轻拭去,“你若再不醒,师兄我只好用针强行将你扎醒,只不过那滋味,犹如烈火焚烧般痛苦。”
毒仙依旧闭着眼,假装昏迷。
心中想的却是:就算你用针扎我,我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也必须装到底,至少,得装到少爷与小丫成亲之后,让你断了一切不该有的念想。
师兄,你可别怪我。
郾城,佘府。
春日暖阳高照,窗外清脆的鸟鸣。
小丫缩下床,伸了一个懒腰,推开窗,阳光轻盈落在白嫩的皮肤上,柔软,惬意。
窗外是满园的杏花,春风拂面,枝头杏花瓣随风而落,小丫伸出白玉般纤纤细手,杏花瓣飘落在手心。
粉润的唇浅浅一扬,窗外满园的春色皆黯然失色。
今日,与婉月,碧霜约好,一同去城外的十里亭,看那些流民。
出府之前,正巧碰见弯弯,她一听说要去春游,也吵闹着要跟着去,小丫便牵着她的手,上了马车。
一路上,马车里欢声笑语,马车外春意盎然。
出了郾城门,婉月无意间撩起琉璃珠子串联而成的窗帘,“哇,好美!”
碧霜赶紧凑上去看,“大片的梨花,飘然若雪。”
“天色还早,不如我们下去晒晒太阳。”小丫笑着提议道。
“好呀。”弯弯笑得甜蜜,宛若春日。
“孜鸢,停下。”
“是。”孜鸢勒缰,马停。
那是一片开得正盛的梨花,白色的花瓣落在翠绿色的草坪上,属于梨花特有的甜甜的香味沁人心脾。
“姐姐,若是此时有梨花酥,桃花酥,杏仁酥就好了。”弯弯拉着小丫浅蓝色的袖子,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