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望了一眼祭天台上的俩人,白陌染始终将小丫护在怀里,便嫣然一笑,“陛下,您看。”
拓跋鈞深邃的眼眸微微颤动,唇角微扬,毋庸置疑道:“继续。”
白陌染与小丫相视一笑。
“父皇,臣媳听闻一件事,有关皇家尊严,不知当讲不当讲。”夜箐离突然站起来,俯首禀报道。
“既然事关皇家尊严,自然当讲,稍后去勤政殿。”既然关系皇家尊严,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禀父皇,此事,与这诡异的乌鸦有关。”夜箐离继续道。
“怎么回事儿?”
“禀父皇,刚刚听闻之前在大皇子定亲宴上,也出现过此景,后证明当时的大王妃,在与大皇子定亲之日前,并非清白之身,后来被处以焚刑。如此不洁之人,必然污染皇室血脉,不能嫁入皇家。之前听闻了一些关于若雪的事,但臣媳与若雪相识一场,并不相信。但今日这群乌鸦出现,让臣媳不得不说。”
“到底是什么事?”拓跋鈞表情忽然变得严肃。
“臣媳听闻,若雪早已并非清白之身。”夜箐离笃定道。
众人一片哗然,皆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小丫心中一颤,脑子里如同五雷轰顶。
夜箐离,终究还是不肯放过自己!既然你非要跳出来蹦跶,我也不会再念及爹爹与娘亲的情分,心慈手软,放你一马!
“这身子不干净,还怎么嫁给尊贵的六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如今可是陛下最疼爱的皇子,前途无可限量。如果佘若雪真是这样的女子,自然是配不上六皇子殿下。”有妃嫔小声议论道。
“更何况,传闻说她懂医术,更是精通毒理,这样的女人放在六皇子殿下身边,终究是个祸患。”
“太子妃这是听谁说的?简直是一派胡言。”白陌染愠怒道。
“六皇子殿下,本来本宫也不相信,可如今看来,确实属实。否则,今日怎会突然出现这一群来路不明的乌鸦?”夜箐离不急不慢道。
“太子妃,你所言属实?”拓跋鈞冷冷问道。
“回父皇,臣媳有证人。”
“证人?”
众人皆是一惊,这身子不洁,还有人证?莫非就是与她行苟且之事的男人?
“回父皇,这位证人就是佘若雪曾经的好姐妹,如今太子府里的杨良娣。”
“杨良娣?莫不是那个传闻被人玷污之后,扔在大街上的杨良娣?”一位妃嫔小声议论着。
“不是听说她已经疯了吗?她如何作证?”皇后冷冷问道。
“禀父皇,杨良娣之前不慎失去孩子,悲痛万分,故而几个月未踏出太子府,但并非如传言那般,说她疯了。她完全是个正常人,她说的话,可信。”
“太子妃,你要做什么?!”拓跋珣低声问道。
“殿下,臣妾这是在维护皇家的颜面。”夜箐离不急不慢笑道。
拓跋珣当然已经猜到夜箐离想要做什么,如果今日若雪被玷污之事被公之于众。若雪将身败名裂,永远无法再嫁入皇家。
他不忍看见若雪悲痛欲绝,更不愿意看见她身败名裂。
但他望向祭天台上,紧紧将若雪护在怀中的白陌染,眼中的怒火燃烧,同时也烧尽他最后一丝理智和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