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阁下口中的那些宵小,无非就是些待价而沽的俗人罢了,我可不会为了几枚第纳尔暴殄天物。”约格特微笑,“我想,就算是阁下自身,也对这枚纹章戒知之甚少。它,可不仅仅是象征皇室血脉的信物。”
达利安沉默不语,约格特的眉头愈发地舒展开来,达利安的反应证明了他对这枚戒指背后的历史一无所知。“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个迂腐的老师,经常跟我说一些大道理,至今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是潘德上的国王之所以是国王,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是国王。”
达利安微微冷笑,约格特也微微冷笑,两人都看到了对方脸上那惺惺相惜的不屑。约格特继续说:“于是我就反驳他:不,只有第一代的国王才是国王,其他人,都只配被称为国王的后代而已。而要照这么个说法,潘德上的国王也屈指可数,而且大都作古。潘德·卡瓦拉大帝,阿尔弗雷德大公,还有那位同样雄才伟略的奥萨,或许格雷戈里一世也能算入其中。剩下的人,除了能夸耀自己血管里流淌的统治者的血液,还能做什么呢?”
“而阁下手中的这枚戒指,正是卡瓦拉大帝的遗物之一。”约格特突然将话题转了回来,“当年卡瓦拉大帝东征拉里亚,将在拉里亚盘踞的诺多精灵赶回了森林。护国武者参孙生擒了当时的诺多族族长,诺多精灵不得已,用三十吨秘钢交换。而这些秘钢,卡瓦拉大帝只用了很少的一点,为自己打铸了一枚纹章戒指——就是阁下手中这一枚。临终前,则将这枚戒指交到了卡瓦拉二世的手中。”
古奥的长卷随着约格特娓娓的叙述缓缓地铺展开来,达利安无言地凝视着自己手中的戒指,良久,他抬起头,凝视着约格特:“非常有意思的历史,那么,你要它做什么呢?”
“找人。”约格特毫不犹疑地回答。
“谁?”
“潘德·卡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