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愚蠢,却又不得不让人心生敬意的物种啊。”男人轻声说。
一只灾厄鸦呼啸着从天而降,落在男人的肩头,鸟喙里衔着一封带血的密函。男人信手拆开,扫了一眼,眼神玩味起来:“麦尔德雷那老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啊……”
“要我去猎杀他吗?”崔佛问。
“没有必要,狮鹫纹章戒已经到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萨里昂的异端裁判所里的那些狗不是最喜欢干这种勾当吗?就交给他们好了。”男人轻描淡写地说。
大厅里血流成河,达利安微微侧身,长矛从他肋下的缝隙间刺过,与此同时,最后一名近卫军的胸口也撞上了他的剑尖,达利安微微发力,长剑贯穿了坚硬的胸铠,径直穿透了对方的心脏。他推开尸体,遥遥注视着艾丁侯爵,后者的脸上已经布满了乌云,眉头恚怒地跳动着。“你竟然,是一名超一流武者。”
“一直都是。”达利安微笑,“想不想试试看需要多少人才能围杀一名超一流武者?”
“正合我意。”艾丁冷冷地说。
第二天,在遥远的北境,有一个胡须头发皆如雪白的长者在自己最新刊的《潘德志》中如是记载:潘德353年1月19日,旧潘德皇室的最后一名成员潘德·达利安在瓦隆布雷斩杀菲尔兹威近卫军一百一十二人,狂战士六十八人,战锤勇士二十五人,其余正规军不计其数,力战而死。其尸体被艾丁侯爵下令用一百匹孔宁加战马来回践踏,最后挫骨扬灰。最后是该是一句体现语言功底,一针见血的评语,可老人的笔尖长久地停留在白纸上方,感慨万分,却不知如何为那个千里之外的青年盖棺定论。最后他只能无奈地留下四个字:
生不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