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妙啊……”兰道夫喃喃自语。尽管在驯马与战斗这两方面他都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担忧埃修此时面临着的凶险局面。那三根往来穿梭的套马杆让他眼花缭乱,而每道出现在埃修坐骑身上的新创亦让他提心吊胆。不过兰道夫关切的重点主要在于争马最终的胜负。如果埃修不能连下三阵,那么两人之间关于野马的分配协议自然不可能生效。
“没什么可担心的,朋友!”一只宽厚的手掌有力地勾住兰道夫的肩膀,亲切地拍打起来,“朱达亲卫之间的配合确实有些门道,肯定是经过了极其严格的训练。不过他们这些小手段对我们的胡撒卓尔充其量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干扰而已。实际上,我已经听到大草原之风正将那三人的死期吹得离我们越来越近。”
“您何以这么笃定呢,扎卡尔大人?”兰道夫苦笑,“您给巴兰杜克的佩刀被对面缴走,给他的战马即将因为失血过多而瘫痪。落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失去武器,失去坐骑怎么能叫落败呢?”扎卡尔抱着双臂,自信地微笑,“对于胡撒卓尔来说,那不过是寥寥几根雄狮用以招摇的鬃毛而已。我只在意一件事情:那三个只敢拔毛的蠢货,之后该如何面对怒狮挥舞出来的獠牙与利爪?”
真是无趣,说是争马,不就是换个形式的打打杀杀?里泰迪兰打了个哈欠,跳下马背,寻了个宽敞的草地躺平,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惬意地眯起眼睛。他一边感受草原上和煦的阳光通过全身每一个裸露在外的毛孔灌注进自己体内,一边畅快地叹息。他刚想打个盹,四周却立时汹涌起欢呼的声浪,愉快的心情与睡意都在霎时间被吞没、震碎。
“d,你要赢不能早点赢吗?!”里泰迪兰气急败坏地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