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直达丽江三义机场。
下了飞机,林抒词和纪仰光马不停蹄的按照先前的计划坐上了客运大巴。
他们坐的位置相邻,她的头自然而然的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因为兴奋激动,她昨晚几乎是一夜没睡,睁着眼睛看着天边从无边夜色到晨光熹微,卡着时间拖着行李箱去跟他汇合。
所以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她几乎一路都是昏昏沉沉睡着的,途中经过金沙江,被车上游客们的惊叫声吵醒过一次,但她很快又软软的低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纪仰光眸色幽深,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却体贴的放松了肩膀,好让林抒词靠着舒服一些。
终于经过了漫长的绕山公路,大巴抵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慕色时分。
他轻声叫醒她,然后替两人拿起行李,拥着她的身子下了车。
进入景区,经过天桥,到达环境平台,宛如一颗深蓝色明珠的泸沽湖直接印入眼底。
林抒词残存的困意瞬间烟消云散,望着眼前美的令人窒息的景象,她兴奋的打开手机拍照,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
纪仰光从始至终都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在目光触及到她身上的时候,嘴角边才会扯出一抹笑容。
天色渐暗,他们观赏了没多久就立即在当地找了一家名宿住下,准备第二天再仔细去欣赏。
名宿是当地摩梭人开的,据说这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还保留着母系社会的名族部落,他们至今还沿袭着古老氏族社会的走婚习俗。
林抒词和纪仰光去的时候,这一由老祖母当家的家族正在唱着摩梭山歌,嗓音清脆悦耳。
夜里起风了的时候,有人在村寨里举行甲搓舞篝火舞会,这家摩梭人盛情邀请他俩一起去玩,但是因为他们白天颠簸了一路已经疲惫至极,所以委婉拒绝了。
他们订的是一个大房间,有两个小房间,晚上林抒词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湿润的头发用毛巾裹住,她正四处找吹风机,就被纪仰光一把拉过去坐在了沙发上,他手上拿着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的吹风机,此时修长的手指分开她的发丝,开始仔细的替她吹起头发。
她心念一动,心头暖暖的,等他放下吹风机的时候抬手拉住他的手臂:“仰光。”
他应:“我在。”
“仰光。”
“我在。”
“仰光。”
“我在。”
像小孩子玩的幼稚游戏,她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他一遍一遍回应着她,乐此不疲。
纪仰光拿过梳子替她梳头,细细的齿轮在她的头发里顺溜的滑过。
他忽然喊她:“小词。”
“怎么了?”
“没什么。”
只是单纯,想要叫你的名字。
林抒词。
这世界上最美的词语。
她忽然笑了:“你是不是想说,觉得我特别好?你特别喜欢我?”
他点头:“嗯。”
林抒词转过身来,制止了他的动作,一本正经的说:“我发现一个问题。”
纪仰光抬眸:“什么?”
她咂嘴:“你太直男了,真的,一点情话都不跟我说。”
“我说过的,小词。”他眸中泛起笑意,还难得的眨了眨眼,“这种话说多了就不显得珍贵了。”
所以我很少开口,但只要我说了,就一定是真心实意的。
她不信:“我知道你们这儿的姑娘都喜欢男孩子说这些话来哄她们,为什么你就很少对我说?”
他:“可是你不是这儿的姑娘。”
她:“那我是哪儿的姑娘?”
他挑眉:“我深爱的姑娘。”
林抒词扬起笑,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扶身上去亲吻了他的嘴角,凉凉的,带着他身上独有的一种檀木香,鼻腔里都是他的味道。
纪仰光顺势抱住她的腰,扣住她的后脑,慢慢加深这个吻。
夜里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一直没睡着,翻了几下身终于还是起来,走到木质窗户边,轻轻打开窗子,眼睛注视着窗外隐在夜雨中朦胧的一片湖光山色。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虽然不是很高,但远处模糊的风景都能尽收眼底,林抒词眼力极好,眸光一闪就看到了一片漆黑的夜里,飞快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亮,她知道那是传送门使用的痕迹。
果然,不出片刻,向淮远就已经踩着空气悬浮在半空中,出现在她面前。
夜凉如水,她穿的有些少,不由自主的轻轻打了个喷嚏,她肩膀微微颤抖,因为她清楚的明白,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向淮远绝对不会在这里使用异能:“怎么了?”她的声音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