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也是我们曾经誓死守护的东西。
它无上宝贵,关乎人类生死存亡,我不信你会轻易将它交给机器人一族。
如果,你还有一丁点良知的话。
来日方长,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
从那以后,她舍弃了林抒词这个名字,给自己取名年芨,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与辛酸,纵身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那里也是鸟语花香。
纪仰光,你以为我的出现是为了与你相遇,其实是为了与你再度重逢。
浮华世界,人心叵测,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孤身一人。
“年芨,年芨……醒醒……别睡了……”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下一刻,有凉薄的手指覆上了年芨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迷迷糊糊的,她扭动了一下身子。
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视线有一瞬间的黑暗,但很快又恢复了清明,是纪仰光,俯身在她面前试探着她额头上的温度有没有退去。
见年芨醒来,他立刻问:“感觉怎么样?好一些了吗?”
“几点了?”年芨被纪仰光有力的手臂扶着坐了起来,哑着嗓子问。
他没看腕表,一双眼睛仍旧充满担忧神色的看着她:“快八点了,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起来吃一些?”
她本能的摇头,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你一天没去上班吗?”
纪仰光轻轻的点头:“你还病着呢,我怎么能走?”
年芨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喉咙里很干,很痒,虽然还是不太舒服,但已经能明显感觉到烧已经退下去很多了。
“我想喝水。”
纪仰光答应着:“好。”随后起身出了房门去厨房帮年芨端水。
年芨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想把里面那些沉重的东西都晃走,病来如山倒,果然不是骗人的。
八点了……
她抬起头望窗外看去,也许是为了保持空气清新,纪仰光拉开了窗户,果然窗户是外面一片黑暗朦胧的视野。
已经这么晚了,年芨似乎从来都没有一觉睡过这么久。
她很快想到了什么,手指胡乱的往柜子上摸去,想要找自己的手机,好不容易摸到了,但是因为电量耗尽,关机了。
恰巧纪仰光这时端着水走了进来,年芨问他:“有没有人给我打过电话?”
他思索一秒:“方小月?她打过,我跟她说你发烧了在我家里,她说知道了就挂了。”
纪仰光说得云淡风轻,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动容,依旧是淡漠冷然的,他将清水送到年芨唇边:“喝一些,等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饭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语气里带有一丝刻意诱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