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变故生,白想没有停,却是那男子愣了。
因为白想又走了一步,一切都停止了,恢复了平静,地面不动了,木桩也不再如飞的移动,刚刚的一切只是瞬间的错觉一般。
“你是谁?”男子的眼底终于无法平静了。
“就不告诉你。”白想其实觉得这人长得挺帅,就是太下流,竟然让自己陪他,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白想记得刚刚扫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以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已经在大脑里如影射一般存在,她只是顺着心里所想的位置落了脚。
因为她觉得要是自己对弈那盘棋,只要知道规则,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样的阵似迷宫,却也遵循了最基本的五行相生相克。
头也不回的答一句,白想继续按着记忆中的棋盘位置迈步,一边想着,落哪一个子才可以不被围死。
此局,讲究相生,如果遇到相克,就必须绕路而走,而这条路也不能随便去踩,要看好后方可有陷阱。
最简单的五行生克,曾经在风清宫的时候,方子热给她逛狂补了一天了。
男子也没有动,就那样看着白想向前走,然后,双手抱肩倚在桌边,偶尔皱了下眉头,再动下一棋盘上的棋子!
如鹰的眸子里,光芒闪动,看白想的背影时更多了几分兴趣,更多的是冷芒。
几万根柱子围绕中,两方石椅,一方石桌,一盘棋,一壶酒,一黄衣翩翩,长发飘扬的男子。
看上去,倒是十分和谐。
“木生火,火生土……木在东,火在南。”白想轻轻念着,一边抬眼再次打量四周,却没有发现更多的东西,似乎只有靠着这木之气控制了全局,而东南西北无一物。
“金在西,而此时却在上。”男子的脸色终于正了几分,看着白想立在那里分析全局,他竟然不知不觉的也随着她开始分晰了:“金克木,而一方属金,再加上方,足可以将木局克死。”
“有道理。”白想轻轻点头,此时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拼命转着大脑,分析着每一步:“不过,水可生木,可以起水局啊。”
此时的白想说得很随意。
“你会起水局吗?”男子怔愣半晌。
“哦……好像不会。”白想现在十分后悔,当初应该和风清雅学会了水杀术再离开的,现在被困在这个死局里,真是痛苦。
有些幽怨的倚在柱子上,狠狠叹息了一声。
“这才一个时辰,不用急,有大把的时间给你挥霍。”男子看白想倚在那里,心底刚刚升起的希望也瞬间破灭了。
有些怪自己鲁莽了,与一个五国之外的人谈五行术,那不是对牛弹琴吗!
说罢,一侧身,又斜斜倚在了石椅上,随手把玩着酒杯,眼底如幽暗而沉寂的海水,没有半点波动。
仿佛当白想不存在一般。
倚在木桩上的白想大脑还在飞速运转,如果按那人的说法,此局应该是一个死局。
而她的身体里金行最旺,更是助了此局。
“啊!”白想有些郁闷大喊一声,以泄愤慨。
她白想遭谁惹谁了!
真是的。
“不要白费力气了,回来吧。”男子没有起身,声音平平荡在空气里,在这空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