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怎么样了?没事吧。”天色大黑,叶朝迟才缓缓转过身,脸色如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林海僵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看到林海的脸色,叶朝迟有些急了,他猛的走过来:“她怎么了?”边说已经抬腿向房子走去。
“白姑娘与重华离开了。”林海无法,只能轻轻叹息:“已经下山了吧。”
叶朝迟没有再说话,加快脚步向山下走去,走得很急,他不允许白想离开的,当然不允许。
他只是声音大了一些,又没有让她离开。
随手牵了一匹马便向山下疯狂而去。
天色很黑,没有月光,不过叶朝迟还是一路飞奔而下,他要抓紧一切时间追上白想,不能让她真的与重华离开。
绝不可以。
他从未觉得这样无助。
那是他爱的女人,还有他的孩子。
甚至不再去管布局之事了,他只要白想回到自己身边。
只用一柱香的时间,重华便到了山下,看着静静的街道,叶朝迟突然失去了目标,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白想。
他们会去哪里?
他不知道,如果是白想,他会知道,但是有重华,他却无法知道了。
一边向白池客栈走去,一边打马,叶朝迟感觉心口里也是空空的,空得一无所有了。
“木太子。”突然路边走出一个女子,缓缓笑着,拦在马前。
猛的拉紧缰绳,叶朝迟脸色一僵,借着路边淡淡的灯光,看清来人:“是你!”
语气十分不满。
脸色铁青。
“木太子还记得啊。”女子笑得更温柔了:“我有话对你说呢。”“本部没空。”叶朝迟冷冷的回了一句,做势打马要走。
“太子殿下是在找白姑娘和金王吗?刚好我看到了呢。”女子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很美。
只是比白想还差得太远了。
叶朝迟觉得这五国之中没有人会超过白想的姿色。
甚至是七国。
即使有,也只有那个百里亭亭与她可以相提并论了。
“他们在哪里?”叶朝迟的语气不善,并不想和她多纠缠下去,这个女人,他要小心防备着。
“太子殿下,似乎重华王上要娶白姑娘为后呢。”女人淡笑着,一脸无害。
让叶朝迟有掐死她的冲动:“你再说一遍。”
“千真万确呢,我可是亲耳听到的。”女子笑得更浓了:“还有啊,那个女人哪里好啊,只是长得漂亮一些而已,顶多呢,就是个花瓶。”
“闭嘴,找死。”叶朝迟虽然长得温柔如水,只是他一向都不是温柔的人。
除了对白想。
一边说一边已经掌中起局。
女子仿若不见,笑意没有半点减退,反而更深了,双手叠交,微微一错,抬手按在马身上。
“向东走。”女子一手按在马身上,随后又急退了一步,却是低喝了一声。
那一声不是说叶朝迟,而是说马。
奇怪的是,那马就真向东方飞奔而去。
而叶朝迟的布局,也只是让女子嘴角有淡淡的血迹,随着距离的拉远,局势也失去了杀伤力。
远远的只看到那女子在风中笑得妩媚多姿。
叶朝迟恨得咬牙切齿。
本想着在布完最后一局之后,解决了这个女人的,毕竟她是八门的人,无论白暑对她如何宠爱,也不能留。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先发难了。
“木太子,你知道的太多了。”女子在风中笑:“所以,对不住了。”
说罢,便消失在夜色里,目标便是白池客栈,解决了叶朝迟,还有白想,所有知道八门秘密的人都不能留下来。
即使五国再强大,他们也不怕。
只要风水大局被破坏掉,他们什么也不怕了。
再也不会像当年那样,伤人三分却损己七分了。
白池客栈。
重华抱着睡得跟猪一样的白想,嘴角扯起一抹弧度,是笑:“方子冷,一定要拦住那个女人,无论用什么办法,这一次你如果再怜香惜玉,本王就让你去做内务府总管。”
一边飞身出了客栈:“方子热,走。”
马车已经候在外面多时,重华早就准备好一切了。
本来白想是无法入睡的,毕竟重华不是叶朝迟,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躺在那里,连动一下都不敢,心底那个后悔。
手被重华握着,连隐身术也无法使用。
那个导引术的缺点就是,敌人不动自己也无法动,敌人越强,白想也会越强,导引,只能是导引敌人的力量。
以其人之力还致其人之身。
她的术杀还没有达到与重华相对的程度。
只能乖乖的倚在他怀里。
不知何时,屋子里的熏香却袅袅飘来。
淡淡的香味让白想轻轻闭了眼睛,困得没有半点知觉了,甚至忘记了身边的人不是叶朝迟,而是重华。
马车在夜里急行,方向是金风国。
这一次,无论如何,重华都要娶白想为后,因为的东西太多了。
有利用也有算计,更有几分心动。
看着怀中熟悉的人儿,重华的嘴角就会不自觉的翘起,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看到这个丫头时,心情就会格外的好。
这些日子,看到她倚在叶朝迟怀里,他一直都有杀人的冲动,一直都在忍着。
不过,总算上天有眼,让他有了这样一个机会。
终于将这女人再次骗到手里了。
而拦在白池客栈外的方子冷,正冷着脸看着面前的女子,他在衡量着当内务府总管和杀了这个漂亮女人之间哪一个更重要一些。
三秒钟的时候,方子冷觉得当了内务府总管,似乎自己有些吃亏了,即使没有心动的女子,也不能当太监啊。
于是,后知后觉的起掌布局。
本来还要说些什么的八门弟子(就是与少年对势的女子),猛然间感觉到刀锋已致,胸口的痛让她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最初她只为方子冷还和从前一样,又要对女子手下留情了,却不想这突然的布局,让她措手不及,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