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挑了挑嘴角,眼底的杀气更浓了,看了一眼方子冷:“保护好林丫头和重华。”
他明明知道白想和叶朝迟会保护好重凉的,可是还是说了一句,他是真的会担心重凉。
手中的琴声未止,现在的重华只想将琪玉折杀在琴声下。
恨了这么多年,甚至当年会逼着白想嫁入水云国,都是因为对这个女人的仇恨,现在有机会要了她的命,他当然不会手软。
甚至不在意四周大批的老鼠。
所有的老鼠都是三个一组,程三角形排着队,缓缓向前移动着。
看得出来,魏海宇已经用尽了术气,那些老鼠的皮毛都有些颤抖的感觉。
在琴声中,白想摇了摇头:“对付这几个人,还不用到九长老出面的。”一边紧了紧拳头,看了看重凉和林丫头,已经被那个老者护在一处。
以他的隐身术,根本无人能准备的找到他的位置所在。
而且林丫头和重凉不在乎任何术气的攻击,所以,是十分安全的。
随着白想的话落,她的手掌已经平摊开来:“我倒想知道这个魏海宇的术气有多少级,能催动这么大的阵法。”
嘴角是笑着的。
对风清雅,她不会手软的。
其实现在的白想,对任何人都不会手软的,除了重华。
因为现在的重华,的确让她无法下手了。
十级火杀术卷起淡淡的烟气,连同白暑的九级火杀术荡在空气中,整个水云国的上空都有着淡淡的火气。
让周围的空气也为之干燥起来。
皇宫方向的水云国王上和王后也知道了这边已经动起手来,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只能认命了。
水国云的王,一辈子都是胆小如鼠的,却因为风清雅的野心让他们一次一次的陷入困境中。
而这一次,水国云国公然对直四国,怕是只有灭亡的结局了。
整个水云国的百姓也起掌布局,水杀术。
几十万人的力量,集在水云国上方,再加上风清雅,青山,青龙,魏海宇的局术,一时间,将白想和白暑的火杀术直接包裹在中央。
大量的水气,足可以灭掉他们的火气。
白想脸色苍白,不停的催动着术气。
在布局火杀术的同时,还催动了地级导引术,将敌人的攻击力量反弹回去。
此时的对战,叶朝迟和炎洛城都插不上手,此时只能静静运功不让自己受重伤。
空中强大的术气对杀,足可以将人的五脏六腑压破。
随着地级导引术的反弹力量,让施术气的风清雅等人都被自己的水杀术力量伤得不轻,再加上重华的琴声,此时,所有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内伤。
而重华主要对付的琪玉则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几乎无法支撑的立在那里,恨恨的瞪着重华:“你真的半点旧情也不念吗?”
此时,白想和魏海宇等人的对决也暂时告一段落,听到琪玉的话,白想笑了笑:“真是不要脸,你当初可有念旧情。”
这边的战争,因为风清雅等人受伤也停止。
另一边重华对琪玉的攻击却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
虽然重华也受了极重的内伤,此时也嘴角滴着血,却没有停止攻击的意思,就那样直直瞪着琪玉,所有的音箭都朝她发过去。
誓要报仇的重华此次是杀红了眼,本就冰冷的五官此时更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眼底亦通红一片,足可以将人的理智淹没。
连白想也看得有些僵了,重华的恨,到底有多浓。
是啊,自己最爱的女人,却险些要了他的命,要了他的天下,更是亲手害死了他的父亲。
这恨,足可以毁天灭地吧。
而这些日子重华一直隐忍着,只为了五国要联手破绝冥山的风水大局。
心底有淡淡的佩服,甚至连叶朝迟也是佩服重华的。
看不到的音箭不停的射向琪玉,琪玉已经全身是血,却是手掌起局,与重华对峙着,她已经再说出不什么话来。
只能对抗一时是一时。
隐在暗处的林丫头,紧紧抱着重凉,双手的指尖有些泛白,她也在等这一天,等到这个女人死去的一天。
当年林家的人也是死在她的手里的。
重凉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这边已经缓过来的风清雅等人再次催动了术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谁都回不去从前了。
他始终看着白想,看着她的脸,让他深深迷恋上的五官和笑容。
白想没有看他,也缓缓起局,与白暑联手,在两人同围先袭了一层保护结界,刚刚那一局对战,两人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而白想在雪山施催眠术时已经受了内伤一时没有彻底恢复过来。
此时嘴角也有隐隐的血迹。
四周的老鼠又向前推进了一步,这一次再施局时,水云国的气势相对弱了许多,刚刚那一局,一定有无数的人死在白想的十二级导引术下。
空气中流动着水气和火气。
交替着,让人们无法承受的力量。
四周却是那样静,静得没有半点声音。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浓重的杀气,这一场对决,风清雅下了大本钱。
甚至比当初的叶朝歌还要大手笔。
这些老鼠,要多少术气才能养成这般。
他应该是为了五国大乱之后而准备的力量,不想现在就用上了。
“想想,你真的忍心吗?”风清雅直直看着白想,这丫头真的要与自己拼命了。
“为什么不忍心?”白想笑了笑,笑得有些无奈:“当初他用三只老鼠攻击我的时候,你真的不知道吗?”
如果不是她白想的体质特殊一些,早就死在清幽宫吧。
脸色僵了一下,那时的风清雅真的不喜欢白想,只因为她太丑陋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而已。
想到那时的一切,风清雅也剩了后悔,直直的看着白想,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看来,今天他的一切都要毁在这个丫头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