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亲……死了!自尽了!”
“什么!”一晚的不安感,终于得到了承认,可是事情发生了,反而惊呆了她!
娘亲死了,自尽了……怎么会这样?昨夜还好好的……不对!昨晚上娘亲的话就不对,现在想来……那些话句句都是托付跟交代。。。
“娘亲……”自从从宁家出来之后,她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力感……娘亲,何必呢?
跪在灵堂里,宁佩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昨日,他的父亲带着人手造反,要与大伯争夺家主之位,却不料死在二伯的剑下。昨晚,她们搬到这里,二伯母却带着二哥悄然离开了,娘亲只留下一封遗书,就已经服毒自尽了。
真是荒唐可笑啊!她给父亲披麻戴孝的机会都没有,却因此现在跪在娘亲的灵前!
不悲不喜,她的面色出奇的平静,不是因为吓傻了惊呆了,而是因为这两日经历的事情,足以让她看清一些事情,改变一些事情。
默然流泪,不啜不泣。
娘亲的遗书中曾说,这是她的命,因为她付出一生的,是这样的一个表里不一,野心勃勃的狠厉角色,让她感到羞愧。可终究是相伴一生的人,虽不齿,却也还是决定随他去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两人夫妻二十年!
二十年的夫妻,足以让娘亲舍弃生命的随父亲而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相守真的如此让人珍惜?让人不顾一切?
灵堂里是三位哥哥,大伯没有来。陪在自己身边的,是昨晚还有人问津的堂姐宁滢淼,年轻一辈的几乎都在这里。因为昨日搬了出来,因此灵堂就在郊外,并没有设在城中。
“姐姐……”即便经历了这样的双重打击,宁佩文还是很礼貌的轻声开口,“昨天有人来这里找你,你……要不要……”
“是他?”宁滢淼的眼球仿佛掉出来一般的激动。可随即又发觉自己的奇怪,只能忍下心里的猜测,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佩文,你说有人找我,是谁啊?”
“是杨一杰杨少将军。”若是在平时,就算是明知道是自己的姐姐,也还是会开些女儿家的玩笑戏弄两句,可现在她一身重孝,只能平静的给她个答案。
“真的是他?”宁滢淼嘀咕了一句,可随即又想到杨家府邸离这里并不远,所以即便是来过,也不足为奇。可他为什么会来呢?
“姐姐,如果有时间的话,还请门外说话吧。”宁佩文起身站起,随着哩宁滢淼来到院外。从这里,视野辽阔的可以看到四周,自然也有那座霸气的宅院跟远处驻扎的军营的影子。
“佩文,他是否有什么话让你转告我?”看她不语,宁滢淼只能自己猜,可是看她的神色,自己好像并没有猜对……
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