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冰璃才回过神来,双手搭在水遗痕的双肩上打量着。“没,这点出血量还不足以为患。”水遗痕表现得轻松,笑笑,“你是担心我吗,我的王?不过如果我说有事的话你能帮到我什么呢?”冰璃不再说话,默默懊恼。对,她什么也帮不上。
“撕碎……让王感到烦恼的人……撕碎……”出现了,那东西。幽幽地从那骤起的烟雾之中传来声音,那东西悄然向两人*近。那东西,放慢了脚步,却加重了杀气,像是幽深的潭水,也像是游离的鬼魅,令人发惊,冷不防地颤抖。
“什么鬼!”水遗痕擦去唇边的血渍,挥袖间,澈蓝的魔光撕裂愈见*近的烟雾。水遗痕死死地盯着此刻的每一细微变化以及环境的转变,以免受视觉干扰。他知道情况是不妙的,就算拥有被称为怪物一般的自愈能力的第四驭魇士,在这样大规模的反噬下也是需要时间来调节的。他感觉到被模糊得不成样的内脏碎片正在一点一点地回归到原来的位置,重合,那蠕动的恶心感让他稍稍反胃,自然那只是一种感觉,他的胃也正在修复中。
那浑浊杂闷的黑暗向切口两边退散,微醺的光倾洒在其间的少年身上。突如其来的光让他有些不适,半眯着那双上挑得凌厉的眼,他稍稍咧嘴,露出锯齿一般的牙,像是野兽,拥有着俊美面容的野兽,可这个少年分明的是有着人类的躯体,囚犯似的,四肢上分别扣着半截断链。
冰璃稍稍惊讶,那竟然是个人吗……那近乎野兽一般的心智。充满血腥的原始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