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闪朔,血肉纷飞。
一名先锋军险之又险的闪过三道锋利的兽爪,手里的「怒野之喷」抵住对方的下腹直接捏下扳机!
嘭的一声,子弹碎片瞬间拍烂了这名王族身后几米远的墙壁,内脏肉沫也像是血雨一般迸溅开来糊满了上面嵌着碎片的坑凹。
在这一枪下,没有王族士兵能够苟延残喘。
先锋军喘上口气准备离开,然而转身之际一道劲风袭来——
下一刻,被甩飞的人影砸碎了残垣断壁,随后传来闷哼与断断续续的痛苦呢咛。
废墟间,这名先锋军竟是右臂连同右肩、半排肋骨都不翼而飞,断口处细看之下还整齐的凹痕。
是牙印,他被对手临死前的绝地反咬重创的,但倘若不是他在那一瞬间本能的闪躲,恐怕现在就只有下半身躺在这了!
然而现在状况也不乐观,右臂丢失,左臂肩胛骨折断,左右大腿骨折,胸腔因破洞而无法调整压强,导致他现在无法呼吸,膈膜剧烈的起伏却只能把粉嫩的肺脏挤压到破口处,再把无数烟尘吸入胸腔,而无法让他吸入空气。
他的道具包里其实有辅助呼吸仪的,但他现在动弹不得,如此一来,不出半刻钟,他依旧会死在这里。
不时有流光与黑影略过天空或者附近,轰鸣声、撕咬声、打杀声不绝于耳,火焰燃烧着建筑缝隙中本不会见天日的建筑材料,黑的白的灰的废烟滚滚卷上天空,被一道道流光或者羽翼、薄翅打散。
“嗷!!!”
一只啃食了许多血肉的狼人体内的气血沸腾起来,整个身躯也缓缓膨胀到三米高,鬃毛如钢针一般密密麻麻叠在体表,狼嚎一声便于先锋军队打作一团。
咻——
一轮十字圆轮飞速略过街道,眨眼间便将一拍王族士兵分尸两段,随后绕过一道大圆弧回到主人手上。
她疲惫地甩去脸上的汗珠,皱着眉头看向西南方向。
“没完没了就像杀不完一样,而且后续还在疯狂的涌入战场,这么下去根本就耗不过——”
嗖!
迷茫地低下头,灵动且疲惫的双眼顿时黯淡下去,手柄处写有两个不同名字的十字圆轮咣当一声砸在地上,被洞穿胸口的尸体轻轻砸在地上。
而她身后不远处,一根银灰色的箭矢微微颤抖着尾羽。
“第七支了,唉,真是个无聊的任务,我还以为能比岛上有趣一点。”
“二哥你又抢我猎物!我到现在第三支箭都没射出去,全被你们给抢了!”
“那是老四你水平不行,平时教你多练你不听,现在要加班了吧。”
“你们让着点老四,免得我们还要等它一起回岛,对了,老幺注意点秩序的影袭,你不擅长近身战,他们比以前是大有长进。”
“知道了,大哥。”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安静、祥和、普普通通的一个城市,已经逐渐铺展成一个遍地尸骸,怪物残躯、火药刀剑与爪牙血肉的地狱绘景。
它们被统称为一个词:战场。
战场的残酷与狠毒,透过荧幕是看不见的,尤其是一个个数字与词汇。
“战火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现在仅秩序军营的伤亡人数已经达到了一千三百多人,将近七成的市民在魔虫的突袭下丧生,现在弧罗的状况恐怕是”
“弧罗若是陷落,我们人族的底线就要完全暴露在对方眼中了,面对王族悍不畏死的冲锋,秩序军营的战况已经不容乐观”
“悲报,弧罗府市检查局领导者在应战王族中阵亡”
“陷落区域已达64,难道弧罗阵线就只能如此拱手相让吗?”
这样的报道出现在嘲风洲所有人的周围,不论是家中投影还是腕表的紧急通报,所有人都知道了弧罗的战况。
“快快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弧罗离我们才多远,我们要比任何人都要早的去洲心区!”
有的人慌忙逃窜,前往暂时安全的区域。
“这帮吃软饭了到底在做什么!?难道要把整个嘲风洲都让出去吗?a级s级的为什么在看戏?一群懦夫!”
有的人在这实名上网的时代匿名批判。
“完了,官方与秩序军营已经毫无能力守卫人族的领土了,人族即将结束了”
有的人忧伤得好似看穿了结果。
但无一不是期望战况不要往这最坏的结果上发展。
此时,几道淡淡的幽光出现在弧罗市的后方,各自行动隐入街道的遮掩。